价钱只不过买个吃食?“去吧,去吧,”铃兰推了推傻了她:“记住,来了人就说这个价,千万不能少一点,还有千万就是不能到街上吆喝着卖啊。”白露愣愣的领命而去。

铃兰吁了一口气,她这走的是奢侈品的高端路线,成败在此一举啊。

之后的几天铃兰就没空再想这桩事情,而是专心在屋里提高自己的女红水平。女红在这个时代就如计算机于现代人一样是属于必备技能,铃兰仔细揣摩了老太太对自己的期望之后,认命的拿起来了针线。上辈子学习的山一样高的管理学书籍铃兰没记得多少,但是她深深的记住了一位老师的开场白:管理学既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因为它的研究对象乃是人这种世间最复杂的生物。管理学,说到底就是一门观察人运用人激励人的学问,是把最合适的人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的资源调度调配的学问。听了这话之后,铃兰一直把观察别人和揣摩别人当成了一种对自己的训练,靠着对形势的冷静思考和对身边人的琢磨,她成功的度过了怀孕期的种种敌对生下了儿子,而今,她又要再次为自己的前途而努力。她之前不是没有想过生育后就求子诺让她离开俞家,但是这种想法在见到儿子第一面的时候就被她舍弃了,到底是母子连心骨肉相连,小团子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欢快的笑了,一点不认生的扭着身子要她抱。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瞬间击溃了她的所有理智,做为母亲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从那天起她就断然否定了离开的想法,而是苦苦思索如何在俞家混的更有地位更有分量,在儿子未来的成长之路上帮上一把。

学习女工就是她目前能想出来的最合适做的事情,亲手绣的东西可以用来讨好老太太或者表达对儿子的关爱之情,是一个本分善良的姨娘形象的最佳诠释,更何况她如今也真没有其他事情可干,整个俞家都在为过年而忙碌,子谣被老太太天天带在身边指导,子诺也在书房和会客厅之间穿梭,甚至有几天还跟着四叔去查看底下的庄子,这对这位长年读书的大少爷来说也算是一桩新鲜事,回来之后很是和铃兰感叹了一番,连连说古人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诚不欺我也。铃兰当时正满心羡慕嫉妒他可以自由的出入而自己只能呆在这个四角庭院里望天,不免有些不悦,子诺好像想起了什么,坐过来笑嘻嘻的问:“你不是之前就总说想到外面看看么,如今还想去么?”

“当然想!”铃兰惊喜的说,这个男人还不算太笨,开始察言观色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子诺看着她瞬间雀跃不已的样子,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现在还不行,等到正月十五元宵节的时候,我带你去昌州城里看灯。”

“啊,要等那么久啊。”铃兰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我也没有办法,除了元宵看灯之外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带你出门啊。”子诺的眼神有些抱歉:“其实元宵那天我估计祖母也不一定会同意我们去,不过你放心,若是真的不行的话就等祖母歇了以后我偷偷带你出去,从这里快马到昌州城也不过半个时辰。”

听着子诺郑重的承诺,铃兰委屈的点了点头。她明白这已经是子诺能为自己做的极限了,想想前世自己还曾因为错过一次朋友聚会和家人吵闹,生气时说自己像旧社会的小媳妇一样命苦,如今才算真真体会到了旧社会的小媳妇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到底有多苦。

不过内心的苦痛还可以通过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解除,现实的难题就不那么好对付了。铃兰有些傻眼的看着子诺熟练的走向床边,一副要在这里留宿的样子,内心十分的慌乱,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丈夫,有权利睡在自己的床上,可是她毕竟是个冒牌货,还心心念念想着自己前世的生活,就这样和子诺睡在一起算怎么一回事?之前子诺还会顾及到他有孕在身以及后来坐月子,可是现在孩子也生下了,月子也过了,她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