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她也没开灯,摸黑进了卧室,倒头就睡。
躺下去的时候好像有个什么障碍物,可能是抱枕丢床上了,石阅心伸手去退,推不动。
那障碍物突然坐起来,还叫了一声。
石阅心开灯看了半天,摸着刘同申的脸说:“你怎么回事?都说了不要粘着我了,怎么还偷偷跑我家睡我的床呢?”
他答非所问,“阿奇这么快吗?”
石阅心脑袋晕乎乎的,但有什么记忆被“阿奇”这俩字触发了,于是掰着手指数:“白俄罗斯姐妹花 Anya 和 Anja,拉美辣美 Valentina,拉美拉美,拉-美-辣-妹!你看,我没醉,我说话很清楚呢?姐姐干了一整瓶白兰地,说,我是不是很牛逼?还有谁来着,对,骗他钱的 Mindy,还有什么 Cindy、Andy 和 Wendy,几个了?你数了吗?几个了?我数了有十个呢,还有谁呢?”石阅心揉脑袋,她记不清了。
刘同申打电话,问:“多少度?一瓶多少毫升?我没喝过那种酒,你说清楚点。”
石阅心用力想了想,他在打电话问阿奇,于是夺过手机,压着他说:“人不能吃回头草,只能吃窝边草,记住了吗?”
她凑过去想吃窝边草,窝边草却躲她。
“我没喝多,辛悦,辛悦生日是 11 月 2 号,不对,11 月 12 号?不对,是 12 月 10 号?给我手机,我打电话问她?”
真的不睡小田和小王吗
在铺垫了,等等啊
一起?(我心脏了)
58 “我恨你心理健康!我恨你人格健全!我恨你情绪稳定!”
阿奇说,以石阅心的酒量,就算她把一整瓶都干了问题也不大,最多就是加长版微醺。所谓加长版,也就两小时左右,睡一觉起来,头都不会痛。
刘同申挂了电话,看她还在那里掰着指头数阿奇的女人们,就知道这回可能喝太快,上头了,不止微醺了。
他大喜过望,现在才十点多,也就是说,今晚十二点之前,石阅心大概率都是这个状态。这么难得的窗口期,当然要狠狠地、高强度地,和她走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