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不爱我。”

慕清骋不敢相信。

怎么会不爱呢？

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

温宁竹没有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不爱你了，慕清骋。”

一字一句，异常清晰。

慕清骋的呼吸一滞，然后突然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绝望的凶狠，像是要证明什么，又像是最后的告别。

温宁竹用力推他，，但他纹丝不动。

直到尝到血腥味，她咬破了他的嘴唇。

他吃痛退开，拇指擦过唇上的伤口，看着指尖的鲜血，眼神恍惚，“你以前从来不舍得咬我。”

温宁竹的胸口剧烈起伏，嘴唇因为刚才的粗暴而微微肿起，泛着不正常的红。她的眼神里没有情欲，只有愤怒和悲哀，“那个温宁竹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的。”

慕清骋像是被这句话击垮了，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缓缓滑坐在地。

他低着头，前额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只有紧握的拳头和绷紧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他喃喃自语，声音破碎。

“宁宁，我试过了，可是就是放不下，我真的试过了。”

他抬起头，眼神里的疯狂褪去，只剩下赤裸裸的痛苦，“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温宁竹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脏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下。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跪在她面前，脆弱得像个孩子。

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放在他的头顶，像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

“会的，你只是太执着过去了。”

他的声音哽咽。

“你不在我身边，我的心每一天，每一秒，都在疼。”

温宁竹的手被他握着，放到了他的心口。

她能感觉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和掌心下温度。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好的，坏的，甜蜜的，痛苦的......

但最终，都归于平静。

“送我回去吧，顾修凛会担心的。”她轻声说。

听到这个名字，慕清骋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他慢慢松开她的手，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如果......如果我早一点醒悟......”

“没有如果。”温宁竹打断他，声音柔和却坚定，“我们都该向前看了。”

说完，屋子里陷入了沉默。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所有好的、坏的，都一一过去，留下的只剩下模糊的片段。

他们之间不知何时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对慕清骋来说，过去无法轻易放下。

“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现在还不能放你走。”他转身走向阳台，背影挺拔却孤独，融入了暮色中。

温宁竹看着他的背影，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

第24章 24

隔天早晨。

直升机桨叶卷起的狂风卷动着棕榈树叶。

顾修凛第一个跃下舱门，黑色作战服紧贴身躯，她带着一根铁棒，冲着里面的屋子走去。

他身后，六名特勤队员无声散开。

“破门组，左侧落地窗，那边制高点，一起行动！”

玻璃被砸碎，顾修凛在碎片中一眼锁定蜷在墙角的温宁竹。

“别动！”慕清骋冷声大吼。

意外来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