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慕清骋。”她的声音嘶哑破碎，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滚落，“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慕清骋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他盯着眼前的人，眼神里的疯狂渐渐被一种更深、更痛的东西取代，随后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地，与她的视线平齐。

“我教训了他们，那两个撞你的司机，我打断了他们的手。”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温若瑶在警局里，每天都会录一段道歉视频，温家公司破产了，你那个便宜爸妈现在住在城北的廉租房里。”

那些对她不好的人，他都为她讨回了公道。

尽管用的方式不太体面，但这结果确实最直观的。

“我都帮你报仇了，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都帮你讨回来公道。”

温宁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慕清骋脸上闪过一丝希冀。

他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又像是在乞求她的认可。

可是仔细看他的眼神，那里面却混杂着执念和脆弱，像个做错事却不知如何弥补的孩子。

“我不在乎了......”

她深呼一口气，轻声说，“那些事，那些人，我早就不在乎了。”

他们怎么样，早就不关她的事了。

慕清骋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要害。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手指微微发抖，“那你在乎什么？顾修凛？”

这个名字从他齿缝里挤出来，带着浓重的气腔。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更多，更好！”

温宁竹摇摇头，眼泪流得更凶。

“不是这样的，你不明白。”

“那就告诉我。”慕清骋勾了下唇，笑容却不达眼底，“告诉我该怎么弥补，要怎么你才能原谅我。”

他的声音从怒吼转为低哑的哀求，“宁宁，求你。”

除了求她原谅，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温宁竹蜷缩在墙角，双臂环抱住自己。

她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一簇一簇地黏在一起，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看起来脆弱又无奈。

慕清骋跪坐在她面前，想碰又不敢碰。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折叠刀，将刀柄转向她，刀尖对着自己的胸口，“捅我，几刀都行，只要你能解气，只要你能原谅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

“你疯了！把刀放下。”温宁竹的声音发抖。

慕清骋苦笑，握着刀的手却不动，“我早就疯了，从你离开那天起。”

他向前膝行一步，将刀柄塞进她手里，强迫她握住，“来啊，宁宁。”

温宁竹的手被他包裹着，被迫握住冰冷的刀柄。

她能感觉到刀刃抵在慕清骋胸口，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他剧烈的心跳。

“不......”

她拼命摇头，想要抽回手，但慕清骋死死按着她的手不放，“放开，慕清骋，你冷静一点。”

“为什么不下手？你恨我不是吗？恨我忽视你，恨我伤害你。”

温宁竹的眼泪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我不恨你，我只是......不爱你了。”

第23章 23

这句话像一把更锋利的刀，直接捅进了慕清骋的心脏。

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按着她的手无力地垂下，刀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