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征道:“门没栓。”
嗓音还是哑,但比昨日已好上了许多。
樊长玉用胳膊顶.开门,一手拿着油灯一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走了进来,“我才听大娘说,今晨一只大隼从天而降,一头扎进了楼下那间屋子的窗户里,把窗都给砸坏了,怎会有这等怪事。”
谢征抿紧唇,沉默着没有应声。
他也没料到那只海东青蠢成那般,听到他哨音一个猛头就扎下来了。
樊长玉觑了一眼他的脸色,发现虽然依旧苍白,但整个人气色已比昨天好上不少。
她已习惯了对方沉默寡言的性子,把油灯放到桌上道:“幸好那猛禽并未伤人,楼下那间房的窗户得等大叔得闲再修了,你现在住的这阁楼虽窄了些,但也清净。”
谢征终于浅浅“嗯”了声,算是回应。
樊长玉端着面递过去:“煮了碗面,你将就着吃吧。”
谢征已经闻到了香味,铺在面碗上的那一层他从未见过的东西,散发出的正是之前飘出整条巷子去的肉香。
那味道勾得腹中的饥饿感愈盛,接连喝了好几天苦得令人发指的药汁和白粥,此刻眼前这碗面说是佳肴也不为过。
他道了声谢,接过面碗挑起一箸便吃起来。
面滑汤醇,用的不是什么好面粉,但此刻只觉比他从前吃的任何面都要好吃,铺在面上边的肉软糯弹牙,一口咬下去滋味更是香醇。
饶是他自诩吃过不少山珍海味,竟也尝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谢征问:“这是什么?”
樊长玉正准备赶回去吃自己那碗肥肠面,听他问起,便答:“肥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