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妇人长短的话?君子之礼不记得,搬弄口舌倒是有一套,南风馆出来的?”

众人哄笑开来。

甚至有人大声道:“说得好!一群读过圣贤书的人,跟个长舌妇似的议论一女子也不害臊!南风馆的兔儿爷都没他们会嚼舌根!”

黄衫男子听着这些起哄声,一张脸瞬间气成了猪肝色,指着谢征:“你……你……”

他边上的同伴帮腔道:“尽是些无耻下流之言!有辱斯文!”

谢征轻嗤一声:“斯文?你们配得上这二字吗?读了几天书眼睛就长脑袋顶去了,焉知北雁南飞,遍地凤凰难下足?”①

他说这话时,淡薄的视线正好落在了宋砚身上,明显是这话是对宋砚说的。

几个读书人惊愕谢征也是个读书人后,顿时面露愤愤之色,他最后那句分明是羞辱他们,想辩驳却又想不出个能对回去的对子,一时间脸色煞是难看。

宋砚在谢征说出那话后,面上神色变幻莫测,终是作揖道:“方才是宋某的两位友人口无遮拦,冒犯了樊姑……樊家娘子,宋某代友人向二位道歉。”

其余几人见宋砚都表态了,心中再不愿,也还是跟着作了揖:“方才是我等不对,在此向二位赔罪。”

谢征没做声,看向了樊长玉。

樊长玉知道谢征文采不错,但没料到他能以一己之力怼赢这几个书生,短暂的惊愕后,当即冷着张脸道:“我同我夫婿玩笑几句,要你们几个读圣贤书的来说三道四?我夫婿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我一不傻二不瞎,为何要对别人念念不忘?”

这话让围观的不少人都笑了起来。

宋砚面上青红交加,作揖交叠的五指指尖都绷得笔直。

谢征则是懒懒一抬眸,虽然知道她说的那些话大半都是为了找回面子,不过还是怎么听怎么顺耳。

毕竟……他也不觉得那是假话。

樊长玉找回了场子,握着长宁的手轻哼一声:“我们走。”

谢征淡淡扫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几个读书人,闲庭散步般跟了上去。

宋砚和他几个同窗只觉面上躁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