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着海东青洁白的羽毛,偶尔嘴角含笑地低语几句什么。
谢征扶着门框看了许久。
长玉终于注意到了他,侧头朝他这边看来:“你醒了?你风寒还没好,别出来吹风,当心夜里又起热症。”
谢征依然只盯着她,语气很沉:“我差点以为我找不到你了。”
长玉微微一愣,随即笑问:“要是真找不到呢?”
谢征却道:“总能找到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长玉依然是笑着的,“那现在找到了呢?”
谢征说:“想问问你愿不愿嫁我为妻。”
长玉歪了歪头:“这就是你送我离京时那天说的,等我及笄后,想同我说的事?”
扶着门框一身病气脸色苍白的青年缓缓答:“是。”
神情坚定又执拗。
长玉道:“我若说不愿呢?”
谢征说:“趁你伤了腿,跑不了,绑回去成亲。”
长玉又笑了起来:“哪有你这么霸道的?”
谢征不无认真地道:“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长玉微微皱了皱眉,拍拍自己脑袋说:“真奇怪,总觉得这话你好像同我说过似的。”
她说到此处又止不住地笑:“说起来,我受伤昏迷期间,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梦里受伤流落到这里的,变成了你,我则成了个屠户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