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得请王叔帮忙。”

王捕头道:“你只管说。”

樊长玉这才将谢征的身世说了,“我夫婿身上的银钱和户籍文书全叫山贼拿走了,眼下入赘与我了,我想替他补办个户籍。”

王捕头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半晌才道:“撞在这档口,补办户籍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但等樊长玉和樊大对簿公堂,她既说自己招赘,县太爷肯定会问她那赘婿是哪里人士,若无户籍证明身份,说不定她那赘婿也得被抓进大牢。

到时候怕是她房地没了,夫婿还得遭难。

王捕头在值房内来回走了两圈,最终狠狠一跺脚,对着樊长玉道:“你跟我来。”

管清平县户籍这一块的主簿,是王捕头好友,靠着这层关系,他才帮樊长玉补办了夫婿的户籍。

樊长玉对着王捕头千恩万谢,王捕头却只道:“莫要同外人说起就是了,不然我也没好果子吃,当年你爹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今日帮你,且算是还了你爹的恩情吧……”

樊长玉连忙保证,“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感激还不及,又怎会嘴上不把门去外边胡说。”

王捕头想起故人多有感慨:“你爹真是个怪人,以他的身手,当年完全可以进衙门做事,他非要去杀猪。”

樊长玉道:“我爹早些年在外边走镖,我娘一直担惊受怕的,我爹金盆洗手后,为了让我娘放心,才只想做个稳当的营生。”

这些都是她从前听她爹娘说的。

王捕头也知道故友的性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樊长玉辞别王捕头后,去胞妹最喜欢的那家糖果铺子买了一包饴糖。

她原本还想着,过户房地后,卖掉乡下几亩地置换银钱,能顺道买些年货回去,买猪和猪苗的钱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