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 游刃有余, 侧身躲过她的匕首时,一道掌风迎面扫了过来,樊长玉赶紧避开,怎料那只手勾住了她胳膊肘往后下方一拉,樊长玉整个重心失衡,便险些仰摔一跤。

谢征下拉的力道改为拽着她胳膊,准备把人拉起来,颈间却陡然一凉。

他笑问:“这算什么?恩将仇报?”

樊长玉剔骨刀抵在他颈侧,道:“兵不厌诈。”

谢征脸上笑意更明朗了几分,看着她道:“你说的有道理。”

樊长玉望着他含笑的黑眸,收回刀抿唇道:“是我技不如人。”

谢征发现她的颓丧,说:“近身搏杀都以速度见长,你擅使沉手的兵刃,换了轻巧兵器,大开大合的招式使不出来,单拼出刀的速度,我苦练十几载若是还不敌你,那才是毫无道理的事。”

樊长玉想起他放倒自己的那一式,问:“你勾着我手肘往下拉那一招那是什么?”

谢征不答,反而是再次勾着她手肘往后下方一拉,樊长玉身体瞬间绷上了劲儿,这次脚下纹丝未动。

谢征问她:“懂了吗?”

樊长玉回想自己方才险些跌倒时的情况,他掌风逼近,她为了躲避,身体侧开了,并非是稳稳站在原地的。

她皱眉道:“重点不在于你下拉的那一招?”

谢征赞许点头,道:“有时候无需拼猛劲儿,顺势而为,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即可。”

樊长玉握紧手中剔骨刀,冲他道:“再来!”

方才点到为止的交手,樊长玉才刚把浑身的关节活动开,她擅猛攻,便也不再顺着谢征的招式去迂回,只一味地进攻,刀风一击比一击凌厉,明明只是一把三寸余长的剔骨刀,竟也被她挥出了残影。

谢征发现她扬长避短,以攻为守,也有些意外,眸子里划过一抹讶色,原来她方才也是收着打的,只为试探他的功夫路数。

这个认知让他眼底带上了几分笑意,招式上却并未放水。

只有这样实打实的对练,才能最快地让樊长玉学到东西,长进武艺。

樊长玉吃过一吃亏后,也不再想着去抓谢征那只手,持刀的手主攻,握拳的那只手也主攻,一击连着一击,只为迫使谢征被动防守,腾不出手来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