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宸心里被黄庭瑜的体温和话语挑弄得痒痒的，依靠在门边。

黄庭瑜垂下眼，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我不是一定要逼你跟我复合，我只是在说喜欢你。”

她拉起李维宸的手想往房间走，却被一股力量拉了回来。她怔住，看李维宸的目光中带有隐忍、痛楚和心痛。

她没躲开他的视线，无论多少次对视都好，为了弥补过去分开的时间未能完成的目光交汇，他们默契地在能见面时总是下意识去看对方的眼睛。

是李维宸先靠近的。

有力气站在这里，其实他认为自己烧的温度并不算太高，但就是有一种头脑不清醒的感觉。黄庭瑜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在他脑海里回荡，这算什么？先是跟他说分手，然后忘了他，想起他之后又说爱他。飞过来找他，吻他，照顾他，然后流眼泪，一次又一次动摇他的防线。

他在给自己找借口，找借口去台湾，找借口去酒殿，找借口「既然是陌生人，那么可以心安理得和黄庭瑜相处」，然后事情失控了，她恢复了记忆。

说到底，会让黄庭瑜如此痛苦的罪魁祸首是他。想到这，他向前，推黄庭瑜轻靠在墙边，低头亲吻她。

她没拒绝，主动环绕上他的脖子让他更轻松，他环绕住她的腰，接吻的途中，外面传来烟花声，绽开的光通过窗户照进来。

余光里，客厅似乎有光在跳动似的，一闪又一闪。

听到黄庭瑜低声呜咽的声音，李维宸松开手，后退几步，靠在另一侧墙上，仿佛一场荒诞的梦结束，现实感突袭而来，他微微喘着气，看黄庭瑜捂着脸无力地蹲下，他也跟着缓缓靠着墙蹲下。

烟花声变得更加频繁，李维宸揉了揉太阳穴，见黄庭瑜哭得越来越伤心，他着急上前，低头询问：“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多说了一句“抱歉”。

黄庭瑜摇摇头，没有说话，无论怎么抹，泪水还是不断滑落。

“为什么哭？”他问。

“不知道，”黄庭瑜抽泣着回答，“就是觉得很伤心啊。”

“因为烟花？”李维宸看了一眼客厅。

“每一次我们接吻，都是一些很悲伤的情况，结果外面居然在放烟花庆祝。”黄庭瑜又哭又笑，仰起头，“就感觉……接吻过后都是要迎来分别。”

李维宸低下眼，想起以前每次他们在机场分别前的不舍，有分别前和重逢时的一吻，不至于接下来分开的时间太难熬。

“所以这一次，”黄庭瑜擦干眼泪，望向他，“我们还是要分开吗？”

“这样我们都会轻松。现在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的生活圈和交际圈完全不一样。”李维宸语气中充满无奈。

“什么叫我们都轻松，和我分开你就会轻松吗？还是你觉得我就这样回台湾，回日本，我会很轻松啊？”黄庭瑜问，“那以前你是抱着什么心情在跟我交往啊？”

“以前年纪轻轻，什么都不懂。”

黄庭瑜觉得郁闷。

“现在不一样了啊，难道你一点都没有长大吗？”

“随你怎么想好了。”

“又来了，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黄庭瑜站起身，抱着手走到窗边，看远处天空升起的烟花，仿佛可以想象到放烟花的人们有所幸福。

“如果异地有那么轻松的话，我们就不会分手了。”

李维宸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黄庭瑜虽然一肚子委屈，但还是很难反驳，她自己也知道，若是她的生活再次像四年前那样混沌不安，她的不安全感也会再次回来，剩下的武器只有忍耐心罢了。一旦到达压力峰值，见不到面的爱人会首先被列入要卸下的负担名单。

一阵沉默，算是缓和了，黄庭瑜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