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夹几根青菜进碗。“没有见过，但我经常听你说她的事。”

“这样啊。”黄庭瑜点点头。

悲伤的声音落入李维宸耳中，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黄庭瑜的筷子移动着，“上午梦到她了，第一次是美好的梦。”

李维宸看了一眼黄庭瑜脸上微微扬起的笑容，“以前都是噩梦？”

“嗯，现在想想，做噩梦的时候或许才是我最清醒的时候。”黄庭瑜仍然笑着。

李维宸没说话。

她继续说：“这次在梦里，欣琪跟我告别，可是我却没有跟她好好说再见，有点遗憾。”

黄庭瑜眨眨眼，好像梦境又重现在她眼前。

李维宸担忧地望着黄庭瑜，轻声说：“下次在梦里好好跟她说。”

“嗯，说得也是。”黄庭瑜继续着那假人般的微笑，没有说别的话，只不停绞弄着自己的手。

李维宸静静地陪着她，直至很晚很晚才离开。

“一起吃饭吧。”李维宸抬头说。

黄庭瑜后退几步，看着面前人自然地拿着外卖袋走进来，把背包放在玄关，然后默默穿上拖鞋进屋。

早上她从床上睁开眼睛，才想起昨夜在餐桌困倦睡着的最后一个记忆。床边放着写有「明天早餐我会买来挂在门口，记得吃」的纸条，她走出去一看，门把手上果然挂着豆浆和小笼包。原本以为这已经是尽头，没想到，晚上李维宸又出现在她眼前。

“你家过来远吗？”她问。

“不远。”李维宸说，看了看桌上剩了一大半的小笼包，“中午没吃？”

“我吃不下了。”她回答。

“应该留不到明天了，等会一起扔了吧。”李维宸毫不在意地说，“在公司楼下的茶餐厅打的，看你还喜不喜欢吃。”他将袋子里的餐盒摆出来。

她以怯懦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默默坐到餐桌旁，目光定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