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插起腰，用不可理喻的态度说：“狮子大开口！”

见江家轩得瑟的样子，陈衣玲凑过来，给她支招：“下次你拍我和他，卖回给他，能赚更多。”

黄庭瑜笑起来，江家轩见状，又撒娇道：“玲！你都不帮我！”

“好啦，”陈衣玲说。“你乖啦。”

“江家轩大土匪！”黄庭瑜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犹豫。

嗡嗡。

500 块换来的照片上，李维宸的头也朝她的方向倾斜，看上去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她的手指轻轻在屏幕上来回抚摸，有点受挫。李维宸就要回到大陆去，看来今后她都要像这样摸着冷冰冰的电子屏幕，看无数个像素点组成的图像。

手机再次响起时，她刚坐上计程车准备回家。

客厅没有开灯，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一直到接到许井的电话跟司机更改目的地之前，她的心都萦绕着那份关于李维宸的酸涩感。

“庭瑜带上口罩再进来。”许井说。

“爸还好吗？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她推开门问。

“帮忙找一下药，找不到就发简讯问一下妈妈，”许井断断续续地说，“本来以为自己能行的，小宇怎么样？”

“我刚刚去摸了一下，额头有点烫。”黄庭瑜皱起眉头。

“被爸传染了...…今天有演出吗？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她在床头柜里翻弄了一会儿。“怎么会病成这样。”

“我早上还只是有点咳嗽，没想到病毒这么猛。”许井无奈似的说。“本来爸爸吃了药很快就会好的，但是现在下床都难。”

“你应该早点跟我说啊……找到了。”她取出药盒，确认使用说明，“这个是感冒药。”

将煮粥用的锅和碗清洗干净已将近十点。洗漱完，她在小宇床边坐下，将弟弟的被子掖好，手机响起，她吓了一跳，接通后轻手轻脚地将房门关上，才将手机放在耳边。

“庭瑜。”是王恬心，声音明显变了调。

“恬心，你怎么了？声音都哑了。”她坐在沙发说。

对方说的话让她僵住。

“你在医院？”她重复道。

“对，”电话那端犹豫了一下，说，“明天上午……可能没办法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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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 22. 红色还是蓝色？

黄庭瑜走到客厅，站到窗户前，有风轻轻拂过她的脸。

“那下午的甄选还可以参加吗？你不要勉强自己哦恬心，”她说着，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你是在住院对不对？医师都叫你静养，那明天怎么能出来？”

“没关系啦，我明天早上跟护理师好好讲一讲，让她下午放我出来，答应你的事我绝对不会食言。”王恬心的语气仍然没变，自黄庭瑜认识她开始，就总是听到对方这么说。

她将窗户微微关小一些，一脸担忧，跨坐在沙发上。“不行，你好好静养，甄选的事你不要担心了。”

“那你怎么办？”

“我找别人来帮我弹钢琴就好了。”她说。

“现在临时换人怎么来得及？”

她爽朗地笑起来：“我朋友可是专业的钢琴手。”

“真的吗？”王恬心的语气果然真实起来，不经意间露出疲惫，“那……你问问她时间行不行？不行的话你再告诉我，我一定会赶过去。护理师不让我出去，我就找医师求情。”

她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滞，笑道：“好啦，我等一下再联系你。好好休息！”

“拜拜。”

挂断电话，黄庭瑜重重叹了一口气。

倒在沙发上，平静下来，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