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庭瑜笑着回答。

两人通过玻璃窗对望着彼此的身影，当经过的服务生蓦地将李维宸的影子挡住，她对面坐着的人变成一团黑影的时候，不知怎的，黄庭瑜仍然没有挪开视线，像在和未来的自己对视一样，氛围变得悲伤起来。窗外的世界都被雪覆盖了，从窗外望冬天时，总能望见一些行走在冬天里看不到的风景。

在这样的季节里，就连看平凡的树都觉得很孤独。

更何况原本就孤独的人。

“这次……你会待多久？”黄庭瑜问。

“五天。”李维宸回答。

“五天？”声音刺激着她的感官，不自得笑起来，“比我想得要久。”

见黄庭瑜终于从玻璃窗的方向转过头，李维宸也跟着笑了笑。

“明明是十二月中旬，你怎么会有那么长的假期啊。”黄庭瑜望向他。

“加班攒起来的啊。”李维宸平静地说。

“那好，这次我要带你好好玩一玩北海道。”黄庭瑜点点头，“但是可能不能走太远。”

“没关系，我又不是来旅游的。”李维宸回答。

黄庭瑜笑起来：“但是我想跟你一起旅游。”

吃完饭，乘电梯上楼，过道长廊里，黄庭瑜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李维宸，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要一起去神宫吗？祈愿蛮灵验的。”

林柔是去年四月份过世的，虽然她不想这么说，但经历过一场完整的死亡之后，李维宸宛如终于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巨石，那些仍郁结在心的遗憾和痛苦，跟随着逝去的人一同消散。

李维宸稍微顿了一下。“可以啊。”

“嗯，”黄庭瑜说，“那里才有的限定福饼很好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