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女孩乖巧地回答，弹琴的动作有些生疏。

“娜娜在这边弹钢琴呢。”穿着粉红色围裙的幼师走过来亲切地说，“刚刚猫咪老师弹钢琴的时候娜娜听得可认真了，对不对？”

“嗯。”名叫娜娜的女孩目光始终落在琴上，李维宸注视着，像是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猫咪老师。”

听到女孩的声音，他内心柔软的一部分被触动了，他抱着女孩坐在自己腿上，手把手带她弹起琴来。

有一则群组「中华人交流群」的未读讯息。

在台铁上的黄庭瑜看到手机的推送讯息，点开来看。跳转进微信的几秒钟时间里，她抬起头，外面阳光正好。

「Andy：邀请大家一起看猫咪哥和小女孩的温馨时光。」

「Andy：（图片）」

「Andy：（图片）」

「Andy：（图片）」

「阿牛：哇，这次怎么来了那么多小朋友。」

「阿建：小姑娘不会说长大要嫁给维宸吗？」

「蔡嘉甄：啊啊啊啊啊啊笑死。」

「Andy：差点忘了@黄庭瑜」

消息还在按照阅读顺序不停跳出来，但黄庭瑜的视线已经固定在某处，她点开图片，照片上李维宸抱着女孩坐在电子琴前，用温柔的视线注视着钢琴，头上还戴着猫咪头箍。

“在干嘛笑成这样？”坐在她身边的黄雯妤靠过来问，“哦～看姐夫的照片看到烂嘴角～”

“你这家伙，”黄庭瑜说完，作势要去拍前座的人，“我看看妹夫和小宇在玩什么……”

“你在胡说些什么！”黄雯妤瞬间红了脸，护着徐睿泽挡住她的手。

“哼！”她一副「我赢了」的得意表情，盯着照片，在三张角度差不多的图片里来回切换。

最后决定，三张都保存下来。

两岸 4. 迪拉修姆光线

“姐！过来摸这只。”黄雯妤的声音从人群中传过来。

“黄雯妤，你不是上上周才跟睿泽来了吗？怎么这么兴奋。”黄庭瑜走过去说。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知道它比其他的海星要软一点。”

“你们不会在这里把所有海星都摸了一遍吧。”

“对啊，因为那天正好很少人。”

她将手伸进水池，冰冰凉凉的。

“是不是比较软？”黄雯妤问。

“嗯，软软的，好可爱。”黄庭瑜说。

“如果软的话，它可能快死了。”说话的是站在她旁边的小朋友，“活的海星身体硬硬的，就像摸到了一块木头，而死去的海星则摸起来软软的，就像泡沫一样。”

“蛤？”黄庭瑜立马收回手，一脸惊恐，“那我是在摸尸体吗？”

“不是啦，可能它只是快死了。”小朋友十分理智分析，“如果是尸体肯定会处理掉。”

“这样……”黄庭瑜看着小朋友说完冷酷离场的背影，收回手。“没意思啦，黄雯妤你干嘛安排来海生馆。”

“小宇寒假作业要写小生物观察日志啊，爸又正好前一天带他去钓鱼，他吵着要来。”黄雯妤说。

“我们两个留在高雄不就好了。”黄庭瑜无奈说。

“本来就是特意在姐走之前来旅行，爸妈说要我们六个一起行动啊，有什么办法。”黄雯妤耸耸肩说，看黄庭瑜一脸不满地站着，过去挽住她的手臂，“好啦，不要理那个小孩，他不懂啦，我们去别的地方。”

黄庭瑜脸上写满了讨厌，她想变成玻璃钢里的盲鱼。

“嘿，看我啦姐，不要看他们。”

“大家都手牵手来这里约会，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