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带系好,又问李维宸有没有吃早餐,对方点点头。

“在家里随便吃了点。”

“好。”黄庭瑜的声音疲惫而沙哑,望着窗外,眼神里交织着失望和痛苦。礼拜六,路上的车明显多起来。上周她和黄雅齐去香港住了几天,和李维宸这样见面已是时隔多日。

“今天最高温有二十五度,”黄庭瑜看着窗外说,“围巾我帮你装袋子里。”

“好,”李维宸回答,“签证送去办了,春节我去日本。”

“再说吧。”她回答。

“我去找你,”李维宸低声说,“没空招待我也没关系。”

“不好说,如果那几天没什么事的话,我可能会回台湾。”

转向灯滴答滴答响着,然后啪一声消失,“……那你定好跟我说。”

黄庭瑜是故意这样说的,但李维宸没有问她「既然有时间回台湾怎么不回深圳」,她自暴自弃地扭过头。两个人的声音都没有起伏,好像两个人的合奏只是延续上一断开的部分进行了下去,高潮已经结束,只剩下减弱的结尾乐章。

“你上礼拜都没有主动找过我,”她幽幽地说,“你对我好放心哦。”

李维宸握紧方向盘。想起那天坐在钢琴前,身后是黄庭瑜,他能通过手机屏幕的反光看见她弹琵琶的模样。声音一停止,他们就又重新开始争吵,争吵进行得很平静,两个人都好像已经从配合的旋律中感受到了对方的无力,单纯是因为音乐的情绪感染力太强,不需要再多余的话语。

直到那天的最后,黄庭瑜用疲惫的目光望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