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但他今天硬是憋住了,听到厨房开门的声音,指了指餐厅说:“走,开饭了,边吃边聊。”
谢蕴之在邵令威给施绘左手递勺时才看见她右手上缠绕的纱布,脱口而出问她手怎么了。
“玻璃扎了一下。”
谈郕调侃着说:“见义勇为去了。”
谢蕴之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一定要问究竟。
一顿饭基本就绕着这事儿从头聊到了尾,谢蕴之说得起劲,不再有了刚来时那样句句带刺。
时隔多年再一起吃饭聊天,意外没有施绘想象中的别扭和难捱。
她突然想到很早之前,早到谢蕴之还会没心没肺地来跟她说心事,百折不挠地来跟她撒娇要帮忙的时候,她当时就暗暗羡慕这个女生的大大方方,不只是物质上,还有感情上。
可偏小气了那一次,她至今也没明白。
吃完饭的时候,邵令威和谢蕴之各自接了个电话。
邵令威应该是工作上的事,讲了两句就举着手机进了谈郕的书房,而谢蕴之就简单得多,在客厅大着嗓门,两句话就说清楚了。
谈郕习以为常地说:“跟你说多少遍了,门口街上不让停,边上那个停车场走过来能几步路,懒死你得了。”
谢蕴之边从包里掏车钥匙边跟他做了个鬼脸,起身的时候突然又顿住,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施绘说:“施绘,你陪我下去挪个车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刚才饭桌上随意的聊天,也可能是谢蕴之同大学时一样娇娇软软的语气,她一时放松了警惕,起身说好。
直到两个人一左一右隔了半米的距离站在电梯里时施绘才有些意识到自己刚刚大脑宕机了。
不过这会儿恢复理智想想,坐那儿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邵令威进屋打电话,谢蕴之又不在场,剩她跟谈郕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光是想想就够让人头皮发麻。
身边的谢蕴之突然问:“你干嘛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