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必然不会太复杂。
“在哪儿?我现在过去。”她起身站起来,又被邵令威在身旁扶了一下。
两个年轻警察拿着案件记录本站在急诊科走廊上,就地问了她一下当时的情况,施绘如实回答,可实际有效的信息并不多,她没有看到受害医生的伤势,也没有看到当时身后差一点落到她背上的那把尖刀。
“好的,情况我们了解了,感谢配合,后续我们同事可能还会再联系您,请保持电话畅通。”
两个警察跟她致意,却在转身时突然被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邵令威叫住。
他此刻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身前的工牌也被规整地塞到了西装口袋里,用公事公办却不容商榷的语气支会:“我们会追究施暴者的刑事责任。”
等上了车施绘才说:“其实不用多此一举,他伤的不是我,你不追究,也会有人追究。”
“你不用管。”邵令威倾身过来给她系上安全带,冰冷的手背不小心蹭到她脸颊,“手还很疼吗?”
挺疼的,但施绘说还好。
邵令威坐回去,微抬下巴,食指勾着松了松领带,没有发动车子。
施绘也安静坐着,面前的通道里有车辆和行人来回,密实的车厢隔绝了大部分噪音,让她错拍的心跳显得越界。
许久还是她先说话:“你怎么会来?”
“我能不来吗?”邵令威像是话憋久了,带着点克制的怨气,自顾叹了口气后才又捡起那点来之不易的平和,“你跟罗能请的是病假,这边事情一出就上了热搜,你一下子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能不找来吗?”
施绘这才想到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扭着身体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够着掏出来。
她按了两下屏幕,没亮:“应该是没电了。”
邵令威皱眉,又无奈叹气:“你中午就该跟我说,如果我一起来,就……”
施绘最受不了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口吻,急急地打断说:“你来了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能神通广大到让那个人悬崖勒马吗?邵令威,地球离了你一样转的。”
她语气不冲,说的话却不好听,但邵令威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扫了车前窗一眼,把自己刚才的话说完:“如果我一起来,不会让你受伤。”
他一只手扶上方向盘,却还是没有发动车子,突然没有征兆地喊她名字:“施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