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敏殊手里,至于是她没有争取到,还是没有争取,他不得而知。

唯一的线索是尤敏殊曾经醉醺醺地吐着酒气问过他:“你想跟着妈妈吗?”

那天房间的地板上是打碎的彩陶碎片,和着血一样的红酒,那个点缀着星星这会儿却已经碎同满天星子的陶瓷碗还是当初尤敏殊手把手带着他上色的,是他带去学校拿了整个五年级第一名的劳动作业。

年幼的邵令威有点害怕,可尽管这样他还是点了头。

“那说好了。”尤敏殊笑得肆意,眼眸垂下似银弯般漾漾。

她用沾着红酒渍的手抚过邵令威的脸颊,声音也拖着沉冗的调子:“如果有人问你,你要说你想跟着妈妈。”

可再没有人问过他,却有人替他做了选择。

第一次的东京旅行很短暂,三天后尤敏殊和那个日本男人一起把他送到了羽田机场,他紧紧攥着口袋里那个金属钥匙扣,等独自过了安检口才觉察到掌心灼烧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