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英气的相貌,眉骨高,眼型狭长深邃,剑眉配上轻微下三白的眼,不笑的时候带着天生的冷峻,鼻梁很挺,唇有型,既不过分薄也不厚重,施绘观察过,他没有表情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微微绷抿嘴唇,看着会误认为他在生气。

“嗯?”邵令威见她没反应,弯腰把地上的牵引绳捡起来绕了两圈攥在手里,走过来扶上她胳膊把她拉起来,“我问你怎么没戴戒指?”

施绘才回神,去摸自己羽绒服的口袋:“刚刚干活就摘下来了。”

她刚翻出来就被邵令威掐着手拿了过去。

“手。”他摊开掌心示意。

施绘把左手伸过去。

邵令威轻轻捏着她手掌,一边将戒指在她无名指上戴上,一边说:“吵架这么厉害,动不动要叫警察,看来你当初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

施绘在脑袋里描摹了一下刚刚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确实跟她这两个月来的贤妻姿态有些出入,但总归她在邵令威那里的形象也不是太好的。

“算是吧,二十万对你来说就是几个硬币。”她轻声细语地说。

邵令威冷笑一声,又追问起之前的话:“刚刚干什么活?”

施绘看了眼戴好的戒指,缓缓抽手,却发现对方捏着她指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干的活多了。”她抬眼,语气轻飘飘的。

为了能更名正言顺地享受江景豪宅,施绘自觉包揽了所有的家务。

邵令威一开始是犹豫的,但施绘的的确确是个干活勤快又周到的人,更重要的是,她做得一手好菜,简简单单一餐晚饭便拿下了邵令威的胃,让他当天就知会阿姨暂时不用再来了。

“我说过那些活你可以不用干。”他垂着眸,高挺的身形把迎面的阳光完全挡住,“别再随便拿下来。”

施绘低头,眼神从自己的手背慢慢移过去,盯了一眼他手上此刻好端端戴着的那枚男士对戒,心中鄙夷眼前这个人是一套在家,一套在外。

但她嘴上答应得比什么都好:“我没戴过首饰,还是这么贵的,怕磕着划着心疼,但既然你说不摘,那我以后就都戴着。”

邵令威听完还是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情,没多说什么,松开她的手转身牵着狗往楼里走。

施绘赶紧跟上去,走进电梯后想起他周四走时说的行程,抬头问:“你不是说出差到后天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回了?”

邵令威瞥她一眼:“事情办完了。”

“哦。”施绘看他两手空空,又问,“你行李呢?”

“车上。”他言简意赅。

施绘这才注意到电梯是往下的。

等从车里拿完行李箱再进电梯时施绘问:“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邵令威虽然一贯话不多,但这两个月来同她讲话的语气都还算是温和的,今天就不一样,她能听出来他简单几句话的咬字都格外用力,音色却极其冷淡。

“没有。”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依旧遵循了施绘洞察出来的规律。

“那你吃饭没有?”她自觉换了个话题。

邵令威抬手看了眼表盘上的时间,反问她:“你还没吃饭?”

施绘理解这意思是他吃过了,那自己便不用太费心了:“早饭吃得晚,刚刚没太觉得饿。”

邵令威没什么表示,在入户门前蹲下半跪着给橘子擦爪子,等四只大爪子都擦干净了,他站起来把收回来的牵引绳往玄关柜子上一丢,跟已经换好鞋的施绘下了个命令:“走。”

她回头:“去哪儿?”

“吃饭。”

施绘带着迟疑看他。

“不吃?”他微微挑眉,脸色还是阴沉沉的。

施绘试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