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绘佩服他倒打一耙的本事,抬手抱拳拱了拱。

邵令威侧目,眉头一拧:“什么意思?”

她说:“不敢。”

他冷笑:“还有你不敢的。”

施绘想起下午那杯咖啡,出于好奇问:“咖啡你喝了吗?”

邵令威反应了一下,没好气地说:“我喝了你就高兴了是吧。”

施绘后悔自讨没趣,往边上缩了缩,抓起遥控器换了那个曾经把邵令威看迷惑了的电视剧。

但这会儿播了半天,边上的人也没起身走开,反而双手往靠背上一搭,比她还惬意。

施绘坐不住了,把遥控器塞给他:“你爱看你看,我去洗澡。”

邵令威把她拉住:“等会儿,跟你说个事。”

“嗯?”施绘瞪了瞪眼。

邵令威说:“你去把车学了吧。”

施绘听得一头雾水。

邵令威看她不说话:“嗯?怎么说?”

这种商量的口气实属难得,施绘更加疑惑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都上班的人了,考个驾照还有什么为什么。”邵令威顿了顿,又继续说,“不然打不到车又要我接,我又不是天天有时间,我……”

施绘无语,比了个叫停的手势在他眼前:“邵总,你今天要是不接我,我还真就差点打到车了。”

他话说一半被打断,又听她阴阳怪气,更是恼火,坐直起来冷眼扫过去:“我看你是差点跟别人走了吧。”

“邵令威你监视我。”施绘这才反应过来。

“我没监视你。”邵令威说,“我就不能看到?”

施绘想起他办公室的位置,“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邵令威皱着眉抿了抿唇,又靠坐回去,把话题掰正:“学不学?”

施绘倒不排斥多学个技能,但计较他态度差,摆脸说:“我又没车,考什么驾照。”

邵令威被她气笑了:“你真有意思,我的车不是车,车库那些车不是车?”

施绘也理直气壮:“我开你那些车,被同事撞见以为我贪污公款。”

“非得是贪污公款,不能是跟我结婚?”邵令威拿不可理喻的眼神盯她。

施绘自认吵不过他,因为他双标。

但说不清最后是算谁败下阵来,邵令威夜里枕着脑袋冷不丁来了句:“那你想开什么车?周末陪你去挑就是了,这也值得拿来讲,幼稚。”

施绘听见了,但她背着身假装已经睡着。

第二天雪下得更大了,邵令威还是说送她,但施绘绝不吃第二次亏,趁他换衣服的时候偷偷先溜出了门。

进了地铁站后手机里弹出来一条邵令威发来的微信,她以为是什么表达愤怒的措辞,点开一看是说她工牌没带。

施绘低头一看空荡荡的胸前,还真是出门太急忘拿了。

上班必须戴工牌是尤宠的死规定之一,传言是之前邵董事长去商城那边视察,看见两个小姑娘在咖啡厅聊了一个下午的天,但因为没见着工牌,也不知道是客户还是员工,最后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便有了不戴工牌记旷工的规定。

施绘看了眼时间,庆幸今天出门早,现在折回去拿也来得及,但刚准备往出站口走,就看邵令威又发了条消息过来:「我给你带上了,到了来我办公室拿」。

她差点气晕过去,咬牙切齿地回了个「我谢谢你」。

邵令威那栋楼是地铁站的另一个出口,施绘站在扶梯上,拿出手机给邵令威发了个微信:「你办公室在几楼?」

等她到了大堂邵令威也没回。

她于是去问前台。

前台的姑娘问她:“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