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绘,和你结婚以后我就没有想过再分开,什么一拍两散玉石俱焚,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他说:“我也没有这样的准备!”
“那我给你时间做准备。”施绘只用平静的口吻撂下狠心的话,“需要多久,我配合,但事情总要有始有终。”
两个人声量都不自觉变大,橘子在书房变得焦躁不安起来,空旷的家里绕着一圈圈狗吠。
施绘在杂声中也烦躁起来,站直身子去拉自己的行李箱。
邵令威眼疾手快地拦了一下,警惕地讲:“你要去哪里?”
施绘如实说:“酒店,明早的高铁。”
邵令威挡在中间不肯让:“你如果只是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先出去住。”
施绘也不急拿,仰头看他:“这是你家,没必要给我腾地方。”
“我们家,这个家里,哪里没有你的痕迹?”他指向四周,客厅里有她买的小摆件,有她囤的日常用品,甚至连空气里的气味,也是她新换的熏香。
“之后辛苦找人来处理掉吧。”施绘突然没有耐心再听他讲,手从他腰侧横过去,抓住拉杆就往自己这边拖。
箱子有些重,她用蛮力拉过来,一边轮子碾到了邵令威的脚。
“让一让。”她再未看他,“等过完年,我不希望拖太久。”
等施绘拿着东西走了,橘子还在屋子里叫,只不过太长时间不被理睬,声音从嚎叫变成了呜咽。
邵令威抿着唇对着关上的大门看了好久,想追上去,却又害怕到迈不开腿。
只是吵架离家出走而已,不是分道扬镳,他默念。
狗开始挠门。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拖着步子走过去将书房门打开,橘子挤出来,着急地在他身边蹭,湿润的小鼻子怼上来一个劲地闻他。
他精疲力尽地撑了撑脑袋,脊背贴着门框一点一点地滑坐下去,仰头闭目,许久,久到橘子都安分了,他忽然抬起一只手搂住了边上敦实又毛茸茸的身子,脸埋了进去。
施绘把行程定得很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