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兰摇头:“我在这里,哪也不去的好。”

施绘没再劝,只温声说:“那过完年我来陪您。”

回到市区,施绘先去公司处理了一下离职手续,电脑和显示器已经托蔡微微归还,所以她没再去工位,免得引人送别,直接到行政拿了纸质材料,然后在楼下的甜品店点了一些东西托前台送到工位。

一通忙碌后时间也还早,她于是赶着下班的点前回了一趟家。

人和狗都不在,地上散了些玩具,施绘走过去,习惯性收拾,捡了一路,最后走到茶几前,看上面放了两个麂皮绒盒子。

一个印着烫金标,牌子货,另一个一墨色,看不出啥品牌,两个盒子倒是差不多大。

邵令威的私人物品,她原本不想动的,只将一捧玩具扔进收纳箱里,但走到房间转角又觉得心里在被挠痒痒,折回来,只说服自己讲是好奇心,往地毯上一蹲,先将那个有所猜测的盒子打了开。

果然是她熟悉的物件,曾经出现在邵令威书房办公桌上的那个金属海豚。

她又匆忙去开第二个,心里有些猜度,但讲不清是想还是不想,犹豫了一下还偏手抖,东西差些落到地上。

不客气讲,装在这样精致的盒子里,对比起来大可以算是个破烂。

施绘看着里面的物件,心里猛然沉了一下,立马合上,待平复一些才又缓缓打开。

金属的环扣已经不可避免地生了锈,塑料感十足的海豚造型物从中间断成两截,看着廉价又晦气。

只有凭小时候那样朴实的眼光才会觉得这两个玩意有哪里像,如今入眼只觉得丢脸,当初怎好意思赔得出手。

原是该丢进垃圾桶的东西,怎么又会有人煞有介事地留到现在。

施绘把两个盒子原模原样放回去,腿蹲麻了,她便顺势跌在地毯上呆坐了一会儿,最后鼓了一口劲,强迫自己不再想桌上这些有的没的,腾地站起来,风风火火地去到卧室收拾东西。

她的衣服和物品也不多,一只 24 寸的行李箱足矣,大件装好,就剩一些琐碎,基本都在自己这边的床头柜里,卡片文本证件,她正理着,突然听见外边指纹锁开门的声音,心里一慌,做贼似的靠到了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