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施雨松,已经将他的光面羽绒服抓出了几道划痕。

邵令威拦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搂,喊她名字叫她冷静。

施雪梅回神,不晓得这大高个是谁,大骇道:“松手松手!”

邵令威看准施绘手指脱力的瞬间,一只手将她两只细细的腕子钳住,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紧紧抱着,抚着她后脑勺匆忙跟施雪梅点头:“姑妈,我是邵令威,绘绘丈夫。”

施雪梅被他叫得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讲你是谁?”

施绘还在他怀里挣扎,只是这时力气小了许多,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也跟着冷静了一些。

施雨松得以脱身,正正衣领,抚抚衣襟,这会儿全神贯注去看邵令威手腕上露出的那只鹦鹉螺。

他没钱,但混迹赌场多年,还算有些见识,见来人穿着气质已经不简单,腕上不经意间露出来的表盘更是标明了身价,再一听他自报家门,便猜到了女儿如今是怎么发达的。

“你什么耳朵,人说了,是绘老公,是咱好女婿!”施雨松立马面露谄色,搓了两下手伸过去要与邵令威攀熟,“女婿,刚才没听清,女婿贵姓,怎么称呼?”

施雪梅不听他俩人讲,去拉施绘,邵令威只得松手,施绘从他怀里挣出来,胡乱扒开面上沾着眼泪的碎发,掠过人斜着眼瞪施雨松:“谁是你女婿,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做父亲!”

施雪梅扶着她着急问:“绘,这是哪位?可真是你……”

这话施绘倒也想问,她这才抬眼去看邵令威,见他面色凝重,眼下微微泛青,大概也是未休息好,两个人这副狼狈的模样属实是半斤八两。

“是啊,你是谁。”她看着他问,眼神冷得像看陌生人。

邵令威以为她是因为没接电话的事怄气,赶忙拉住人解释:“在船上没有信号,我一看到……”

施绘挣开手打断,一字一句讲:“我问你是谁,邵令威还是陈天舒,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