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着胆说:“她女儿治病需要二十万,能不能……”

邵向远甚至没有耐心听完:“听不懂?还是你现在学得跟你妈一样,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邵令威只觉得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谈郕在学校里大半个月没见到邵令威,再见面听到他的遭遇皱眉瞪眼这样评价。

“田老师说你请病假,我去你家找你都没人,我还以为你溜出门玩了,怎么是被绑架啊,你家那个阿姨平时看着对你挺好的啊。”他翻着自己乱七八糟四处空白的作业本,满脑子郁闷和不解,“你也有病,受虐狂是吗?她坐牢是她活该,要我说十年都判少了,你还去跟你爸那儿帮她求情,活该被骂。”

邵令威随手捡起一本薄薄的练习册扇他。

谈郕朝他伸手,开始铺垫:“好在你四肢健全着回来了,没吃什么苦,脸上这个伤应该不至于留疤,那就当去那个什么岛旅游了一趟呗……那个,作业给我抄一下。”

邵令威又开始想起海棠屿,回来的这些天他一直都过得恍惚,一滴雨,一片树叶,甚至一个相似的背影都能让他陷入海棠屿的山风与海雾中。

“想什么呢?”谈郕拍他,“作业,你消失这大半月可把哥们害苦了。”

他回神,置若罔闻地盯着谈郕,忽然问:“最近零花钱多吗?”

谈郕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外面去一趟,回来还要收费了啊?学坏了你。”

邵令威把作业本从书包里掏出来,整齐叠在他面前:“借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