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在不想写题的时候咬着笔杆碎碎念,讲自己不厚道的一面。
比如跟赵栀子说好一人荡一会儿秋千,实际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耍赖坐在秋千架上。
又比如约定俗成的一起回家,她却一连几天都在下课铃响后立马消失不见。
这一连几天里,邵令威都会在墙下的老地方接应她,两个人在石桌前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桌上放个粉色书包,书包边上堆两包油糊糊的小零食。
邵令威发现施绘是个爱偷懒的,总想要他把答案一口气报出来,吃的贿赂不通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
他看她就跟看猫一样,不至于无动于衷,却也不会迷了心智。
不行就是不行,他就撑着桌面在一边沉默地看着,直到看到她笔下出现离谱的错误才会开金口说“不对”。
同时邵令威也发现施绘写作业的时候性子很好,他说不对她就改,划掉重写还是不对她就再改,涂涂改改到题目边上都没有块好地儿了才会抬头央求:“到底是几?”
邵令威看不下去纸上那些乌泱泱的黑块,给她报完答案后又在第二天溜出去给她买了一块好看的橡皮来。
施绘因此更加爱黏着他,写完作业了也不肯走,坐在大理石桌上,两条腿晃晃悠悠的,热衷于跟他谈天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