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湿漉漉的爬山虎叶旁,邵令威莫名其妙地帮一个一年级小姑娘做了几道算术题,他还贴心地帮忙维持了一下可信的正确率。

然后施绘又掏出一张检讨书来让他签字,检讨的内容是把作业给别的同学抄,他看完哭笑不得。

“给你。”施绘对手里已经做完的作业和签好鬼画符的检讨书很满意,掏出一颗花生糖礼尚往来地递给他。

邵令威没收,他不爱吃糖。

施绘把本子塞进书包里,又眨着眼看他,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我明天还能来找你吗?”

邵令威只拿她当解闷的,但一想自己刻意控制的正确率,对方明天交完作业后大概率就不会再想来找他了:“随你。”

“那说好了。”施绘抹了把还挂着泪痕的脸,一双眉眼弯弯,浑然不知地跟他约定,“明天见。”

第二天邵令威在老时间等在墙下,看蚂蚁来来回回搬了几趟食物。

他觉得自己没太把昨天的约定当回事,他只是闲得慌。

一直等到远处的天开始褪成粉蓝色,他以为施绘今天不会来了,正叹气,忽然看那天幕里冒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直窜着往上,最后像小猫一样轻巧地跃上了墙头。

两个人在对视间都愣了一下,还是施绘先笑出来,拍了两下手心的土,又挪开眼去环视一圈院子里的陈设,最后有点新奇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