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冯兰只泣不成声地狡辩这不是绑架,她不会伤害他,只要他在岛上住几天,拿到钱就会放他走。

一直等船彻底靠岸,邵令威才在刺眼的阳光下抬头看她,语气冷漠:“那你会坐牢吧?”

冯兰侧着身,半张脸在阴影里,摇了摇头,声音已经哭哑了:“只要我女儿能好好活着。”

邵令威没再反抗。

后来两天,他被带到这个陌生小岛上的一处福利院,在后院的小房子里住了两天,没再见过冯兰。

房间很阴,躺在那张简陋木板床上的时候总有隐隐的潮味从被单里返上来,让他几乎没睡好过,那个自称院长的女人每天来给他送的饭倒是还算可口,跟冯兰的手艺很像。

他起初不跟那个秦院长说话,等第三天受不了自己这身有些发馊的衣服时才艰难地跟人开口。

秦院长给了他一套干爽洁净的校服,又带他去职工宿舍冲了个澡。

校服上绣着字,邵令威换上才看见。

陈天舒,但他没太在意。

第三天的时候他渐渐无法忍受那个阴湿的房间和没有尽头的等待,愤怒死灰复燃,他决定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是二十万能解决的事情,坐以待毙只会让自己遭罪,让冯兰入狱,他不接受。

可出师不利,那天从墙头跳下去的时候,他把一个路过的小姑娘吓了一跳,豆大的一个小孩一屁股跌坐进水坑里,受没受伤还不说,大白天弄湿了裤子也不好看。

然后他还厚颜无耻地要人家给自己指路。

好在对方非但不计前嫌,还特别热心,到小店门口时候,还问他有钱吗。

邵令威没用过公用电话,问多少钱。

“五毛。”她伸出手比了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