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还以为那是她老公呢。”
“怎么?”邵令威快速地掀了一下眼皮,像警觉的猎豹,但下一句声音低又下去,“她说是?”
“她说不是。”蔡微微绘声绘色地讲起来,“应该真的不是,那个学长连洋桔梗和玫瑰都分不清,肯定没有施绘她老公浪漫。”
邵令威扬起头迎风摸了两下嘴角。
蔡微微又知无不言道:“当时我说是她学长送的,她还急了,说是老公送的,邵总你不知道,施绘那个性格,平常都是慢吞吞没所谓的,嘴巴又紧,一点私事不肯说,我没见过她在公司跟谁急眼过,我猜啊……”
她越聊越像把邵令威当小姐妹,连肢体动作也放松起来,踮起脚要往他耳边凑,邵令威瞥她一眼出言打断:“她还说什么了吗?”
蔡微微急急地收住嘴,才察觉自己有些越界,于是赶紧往后撤了撤,老实交代:“没说什么了吧,我也不大记得了,应该没说什么,哦,还有就是那个学长您应该认识,是寰宇科技的人,我看见他的临时出入证了。”
邵令威只是“嗯”了一声。
蔡微微对他这个冷淡的反应感到捉摸不透,从刚才聊八卦的兴奋中跳脱出来,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敢把好奇的话问出口。
刚才邵令威对施绘过于亲昵的举动,还有他此刻比聊业务上心多了的盘问,这些全都无法不让蔡微微这个八卦脑袋才思泉涌,还没拷问当事人,她脑袋里就已经冒出了无数套剧情。
“那邵总……”她见邵令威也不说话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点了点 A 幢的方向,“您还去开会吗?”
邵令威两只手叉在胸前,拧着眉回神,嘴角的弧度在刚刚几分钟的谈话里忽上忽下,这会儿才定了型,没回答,只从肘弯里腾出一只手招了招,让她管自己去忙。
蔡微微进到大厅里的时候施绘早就没了人影,她快速刷工牌进到电梯厅,一个留心瞄见了楼道角落垃圾桶上一束新鲜又扎眼的粉玫瑰,诧异地抬了抬眉。
施绘回到工位的时候口袋里还揣着花上夹着的那张卡片,署名清清楚楚,只是不是本人的笔迹。
简直是跟上次如出一辙的境遇,但除了生气和无奈她几乎酝酿不出来一点别的情绪,也没有像上回那样扭扭捏捏,大大方方地签字收花后捧着扔进了楼道的垃圾桶里。
走之前她留意到花上插着的卡片,又折回去两步捡了起来,看了一眼收进口袋里。
此刻站在文印室的碎纸机前施绘才掏出手机,刚在通讯录里翻找到何粟的头像,还没点开,突然收到了邵令威的消息。
「停车场,来一下。」
她手指一动推上去,心无旁骛地开始给何粟发信息:「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别再做这么幼稚的事。」
等碎纸机作业完毕何粟也没有回,倒是邵令威消息发个不停,一会儿拍拍她,一会儿又问来了没。
施绘只回:「现在是上班时间。」
对方不依不饶又蛮不讲理:「你以为什么?公事。」
施绘看着手机屏幕冷笑,这会儿要她去停车场见面,能是公事就有鬼了。
她不想见面,也不想就此多说什么,于是决定顽抗到底:「公事先找我们主管吧,我直接汇报属于越级行为。」
邵令威干脆也不再装模作样了,接着发过来的文字透着直白的火气:「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施绘心里也有一团火,起初是被何粟点的,现在又被邵令威扇了两道风,她愤愤敲点着键盘,但速度不及对面,一个不常用的字还没找到,邵令威就发了最后通牒过来。
「来停车场,或者我到你工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