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她的眼睛,语气被她过分平淡的话衬得有些激动:“能久到让你忘了吗?”

施绘对他突然咄咄逼人的口气感到一丝莫名其妙,有些置气地讲:“那也很正常吧?”

他被堵回来,额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低头自说自话:“我问过你会不会等我,我……”

施绘嗤笑一声打断他,风实在大,耳边嗡嗡的,以至于她都些听不清自己说的话,只能意会到话语中的讥讽:“我说了,我结婚了,你现在怎么好像没法沟通了一样?”

“你难道要说你们感情很好?”何粟抬头,拿她之前说过的话控诉,“既然尤宠没有规定员工之间不能恋爱的话,为什么没人知道他的结婚对象是你?”

施绘受不了他跟审犯人一样的姿态,这让她想起曾经,就因为她动过心,就成了最坏罪名。

“现在你知道了也不晚,我有不承认吗?还是你已经问过邵令威,她说不认识我?”

她转着手腕将绳子快速绕了两圈,做出要走的准备,也收敛回平静的神色和语气:“你真的应该注意一下,现在说这些话特别不合适,而且就算我没有跟邵令威结婚,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要等你,既然是误会,不要解开也很好,真的。”

何粟察觉她的动作,伸手虚虚地拦了一下:“我知道你的答案,你跟谢蕴之见过面,一定也知道了我当时的处境,有些话我那时候不敢说,施绘,我想你是会懂的。”

施绘不想再解释,因为她也突然不知道钱和爱到底哪个更俗了。

“曾经那点不堪对你现在的成功来说不值一提。”她回避掉对方讨论的话题,侧头朝路边他的那辆路虎示意了一下,“现在不好吗?昨天见到谢蕴之,我觉得大家现在都很好,我替你们高兴,真的。”

她察觉自己一直在强调一些事。

“你真的觉得很好?”何粟垂下手,满眼都是不甘心,半晌才说,“是现在比以前好,还是他比我好?”

施绘瞥过脸去,眼神转递间突然就看到了街道另一侧的那辆黑色添越,距离有些远,她不能确定就是邵令威的那一台。

又起了一阵风,把边上的广告立牌也吹得摇摇晃晃。

她只回答:“现在比以前好。”

一言难尽这个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