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抱歉笑笑,“李老板,真不好意思,刚刚看到一个朋友,我现在去找她。”
“刚刚有人进来过吗?”李老板一双眼睛喝得通红,纳闷的看着他。
家谦一怔,“没有吗?”
“没瞧见啊!”李老板摇头,旁边唱歌唱得正开心的小姐也向他抱歉的摇摇头,嗲声说:“人家也没看见呀!”
“来来来,程行长,”李老板很高兴的满上一杯酒,说:“这次你在美国帮了我大忙,你现在好不容易回国一次,你要我怎么谢你呢!这杯酒你是一定要喝的了,喝……”
看着递过来的酒杯,他想了想,接过来,一饮而尽。
多少次,多少次了?
几年前在美国街头,见到任何一个稍微有些相似的女孩子他都满怀希望地跑上去叫人林涵,这样的笑话已经闹过多少次了?
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鼻梁,又给自己斟上一杯酒。
冰凉的液体有镇静的作用。
坐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借口打电话,走出包厢。
走廊上不出所料的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两只高跟鞋胡乱散落在地上,孤零零的像是被人弃置不理。
一如他当年……
PART 4
昨晚没睡好,第二天昏昏沉沉的去上班。
对,我上班。在一家女性杂志里当小编。
不过当然,小编是副业,妈妈桑才是正业,所以当两者发生冲突的时候,我还是会义不容辞的去当我的小鸡头的。
我说过,我很敬业,和我那个死去的老妈一样。
老妈是“怡红”的前老板娘,我之所以会当上妈妈桑完全是女承母业,老蘑菇倒下了,小蘑菇站起来,前赴后继的发扬坚持不懈的革命精神,为祖国的第三产业添砖加瓦。
站在办公室门口我打了个电话给小花,确定了一下总监确实不在办公室里以后,我一溜烟地跑进去,一把拨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文件就支着头开始天昏地暗的睡了起来。
可即使我小心再小心,还是被总编在巡视的时候发现了好几次我在打盹,这是小花后来下班的时候告诉我的,她说看见总编大人的脸色很不好的从我身边走过。
我耸耸肩,无可奈何。本来嘛,这也不是我的正业,再说现在家谦竟然回来了,我想我是时候严肃的考虑一下这份工是不是要做下去了。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莫名其妙的做了家谦的女朋友以后。有一次辩论赛回来的路上,当日大杀四方的家谦和我在公车上讨论起人生就业的大问题。
我说:“程家谦啊程家谦,你以后赚了大钱,不如就让我在家里当全职太太吧!”
家谦瞪我:“林涵,你有点骨气好不好!”
怎么这么小气!我气馁。“那你说吧,我做什么好?”
“你啊,”家谦想了想,“当个编辑吧!”
“为什么?”我想不通,难道他觉得我适合这种文绉绉的工作?
“这样子你就可以来采访我啊!”家谦笑。
“我为什么要采访你!”
“因为我是未来名扬海内外的程家谦先生啊!”
“你怎么就知道你还会名扬海外啊,”我揶揄他,“说不定是我成了名扬海外的大编辑呢?”我当然不是怀疑家谦的能力,但俗话说骄傲使人退步,为了程家谦同学以后的幸福,我林涵还是很愿意自我牺牲来唱这个白脸的。
家谦很明智的不跟我争辩这种无聊的问题,转过头去不看我,骄傲的唇角微微扬起:“我当然知道!”啊啊啊!太嚣张太无耻了!本来昏昏欲睡的我立马来了精神,跳起来抓住家谦的手臂一顿好掐。
因此三年前刚刚回到这个城市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