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性格的短发,惆怅道:“那去了上海会有新的宝贝吧。”
她等了会,熊煦没说话。
当一个人男人愿意诚实的时候,果然没有一句好听的。
鹿妍冷笑。
挺好,我的好奇和你的猎奇终于不用再躲藏了。
*
北京四年,上海三年,回S市不过一年多,可离开时,突然生出很多不适应的情绪一些陌生的不舍。
这一年是熊煦沉在谷底的一年,回想起来,好像除了鹿妍没其他记忆。所以这份不舍,很大概率是舍不得她。
告别时,他抱着她,问她舍得他走吗。她反问有什么不舍得的,舍不得一个炮友不是自作多情吗,反正都会有下一个的。
他知道她在放一些不属于她的狠话。但戳穿的意义不大,熊煦只是欣赏地点点头,留下句保持联系。
21世纪,都市人的节奏快到一天就可以失忆,没有什么值得一年还牢牢记挂。一旦断了,需得重新适应和融入。
熊煦之前狐朋狗友因生意变故产生了格局变化,他回来同他们聚了几次,可能惯了阵清汤寡水,突然见他们玩儿这么大无法适应,举着酒杯蹙眉确定了一眼杯子里有无奇怪气泡,不爽道:“你们现在都这么搞?”
“你不喜欢这个就算了。”
“我们还有别的!”
“今儿给你开开眼!”
“给熊总叫一个!”
“一个哪够!”
“对对对,一个不够,叫那次那对双胞胎。”
声色犬马,酒池肉林,光怪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