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辣眼豪乳。
他看到那对爆-乳姑娘进来,下意识撇开眼,那是胸?那是屁-股吧,还是欧美款的。
他摇头拒绝了那对爆-乳姑娘,怪吓人的。
小林坐他旁边也没能融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中指推了推眼镜。他从来不参加这样的活动,一是乖仔风格不符,二呢他觉得浪费时间。
今天是投标中了,哥们喊着一起庆祝。
一个一百万小标,换以前就是个小活,现在要熬夜码代码,还搞了顿人情饭。最后理所当然的中了,居然还要庆祝。
熊煦高兴不起来,他觉得小林估计也是。只是那些公子哥完全不觉得有问题,什么小事都值得成为喝酒聚会的理由。成功了,喝,失败了,喝。
最后,那波哥们一定要给他找,叫来一排小姐,介绍长得人头晕。他烦躁,随便点了个清纯妖艳款。
熊煦在介绍的一堆色-情词汇里勉强挑出这个,结果,既不清纯也不妖艳,一对蝴蝶睫毛扑朔扑朔,脸上粉厚的像打了蜡还抹了墙灰,生怕出门被认出来似的。
他搂着她的肩应付了两句,被冲鼻的花味香水熏得犯恶心,扯扯领带往外头,越走越快,下了楼,走出会所,直到五六十米才停下来。
他打开微信一一回复消息,又滑了一圈,点进朋友圈。
很难得,有人更新了。
本来鹿妍最后一次更新是那天的后半夜。两个熄灭的烟头,背景黑白。
那不是他们抽的,估计是摆拍,他给她留言
熊煦:纪念什么?
鹿妍:一个坏男人。
熊煦:多坏?
后面鹿妍没回,问题始终悬着,他不知道的是,当时她在心里说:坏到我很久很久都不会忘了他。
留言后没多久,张意致发消息给他:你认识鹿妍????
他没回,这个问题一直悬着。上个月张意致来办差,他们碰了个头,他舔舔嘴,挠挠头,扯扯衣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熊煦打破这尴尬,拍拍他的肩装作不知他要问什么,先走了。
张意致问了他也不会说,但没想到他连问都没敢问。
鹿妍的新朋友圈是一束红玫瑰,写着谢谢。
熊煦目光在页面顿了两秒,拇指一动,滑了上去。
入冬,即便温度不算太低,风也挺大。他坐在花坛边沿,后背挨矮树枝,刺人,不疼,但难受,胸前的衬衫被叶风吹的膨起帐篷,鼓鼓地煽动。
后面的朋友圈他没刷,掏出烟,点了根。
又是一阵风吹过,一个浑圆的烟圈散开,像没有发生过。
*
今天是十一月十二日,鹿妍和张亦深认识不知道几天的纪念日。
他说了个数字,听起来不太整,她点点头,没往心里去。
他叫来一帮朋友美其名曰聚会,实际围坐一圈,自设观众和场记身份,全程打掩护,自以为鬼鬼祟祟,实际全程马脚。
直到他捧了束玫瑰走到了鹿妍跟前,她假装惊讶,捂起嘴,这出拙劣戏码才得以终结。
烛光微晃,巴赫在音响里弹琴。
鹿妍笑得很开心,和他拥了抱,在他唇凑上来的时候撇开脸,娇羞道:“别,好多人看呢。”
大家鼓掌,祝贺男才女貌神仙眷侣。
散场已经十点多,张亦深愉悦一整晚,开车送她回家,停好车拉着鹿妍的手还意犹未尽,要发表深情演讲:“我真没想到,这把年纪还会这么喜欢一个姑娘。”
他眼里的东西好重,鹿妍一时没受得住,礼节性亲了一下他的脸,仓皇下车。
离开车内温暖的空调,一阵凉风将她裹住,皮肤布满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