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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婚妻投诉到廖文茜那里了。"方琳没理会我的失态,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说你利用职务之便与她未婚夫关系越界。廖文茜写邮件给我,还很‘贴心’地抄送给了总部所有高管。"
我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她口中的“过情关”,指得不是陈瀚,是周子谦!
怪不得周子谦最近没有给我发消息,朋友圈也一片沉寂 ,我连他回没回滨城都不知道。想必是林雅因为我,在闹他。
但是我不能承认,也不服气。我和周子谦没有过任何实质性的越轨行为,我人正不怕影子歪。
“这是污蔑,有证据吗?” 我声音颤抖。
“要什么证据?”方琳放下筷子,声音冷静,“你是 HR,不会不了解,这样的事儿,捕风捉影就足够了。”
“方琳,我.......”
“不用解释,唐宁。”她认真地看着我,“我不在乎员工的私生活。但你太不谨慎了,你让廖文茜抓住了这个小辫子,她能不借机会恶心你吗?”
我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廖文茜这个狡猾的老家伙,上次我得知要 manage out 她的时候还动了恻隐之心,现在她反手就是一刀。
是呵,职场上从来没有同情,只有胜负。
“唐宁,这事儿我给你压下去。廖文茜现在是知道自己是强弩之末了,只能搞这些鸡零狗碎的,成不了气候。" 她轻蔑地笑笑,仰头饮尽杯中酒,“但是你要吃一堑长一智。”
我沉默。
“她搞你是想打我的脸。”方琳的声音依然从容不迫,说话的节奏甚至比平时更慢,却让听的人脊背发凉, "其实程淮严我并不是很看好,他太年轻。但是廖文茜敢这么搞 HR,我们就必须要尽快除掉她了。”
“联系一下程淮严,跟他谈 offer,确认他最快的入职时间。” 她掷地有声。
夜色如墨,我踩着细碎的光影往家走,高跟鞋敲在石板路上,声音沉闷得像在叩问什么。
方琳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我慢慢梳理着线索:是高敏秀,她那张“大韩民国”的碎嘴,怕是早已把 KTV 那晚的事添油加醋传到了林雅耳中。周子谦为我挥拳动手的样子,经过几番转述,不知已被渲染成何等不堪的模样。
但林雅那个从未上过班、脑子里空无一物的小公主,怎么会精准地找到廖文茜投诉?她甚至分不清 HR 和行政部的区别。除非,有人递了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