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处境确实难,也不是不能理解,纵然我看得到未来她定会被张生弃之如敝履,但.......各人有各人的命运。
“你怎么样?”乔娜突然问,“陆秉文呢?还有联系吗?”
我摇头:“好久没出现了。”
“我觉得……”她犹豫了一下,“他对你多少有点真情。”
“是嘛?”我冷笑。
“如果他再出现,你可以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唐宁,一个女人在职场打拼太难了,多个人帮你总是好的。”
我没说话,心里一阵烦躁。
乔娜这是被张生灌了什么迷魂汤,觉得所有男人都是救世主。
我仰头把酒喝完。
聊了几个小时,乔娜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说,“我该回家了。”
她起身,我送她到门口。
“乔娜,张生能管你到什么时候?" 我忍不住问,“你还是.....不要放弃找工作。”
"嗨!没事儿!等他腻了......或者我再找下家。" 她弯腰穿鞋时,我瞥见她后颈有拔罐的印记,颜色很暗。
她心里的火气和郁结,不会比我少。
“唐宁,保重!” 她走之前回身抱了抱我。
23. 周公子和林小姐。
滨城的冬天来得又急又狠,仿佛一夜之间就把盛夏的黏腻蒸发殆尽。写字楼的玻璃幕墙结着薄霜,我呵出的白气在电梯镜面上凝成一片朦胧。
时间一晃到了十一月。
这三个多月以来,我与陈瀚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他不再似从前那般,倚在茶水间漫不经心地等我经过,或是发来一条没头没尾的微信,带着三分调侃七分试探。如今他连目光都吝啬给予,偶尔在走廊擦肩,也只是微微颔首,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那场暧昧的拉锯。
我原以为我会松一口气,可当他真的疏远至此,我却又忍不住揣测,他究竟在想什么?他的疏离是因为工作么?还是因为在深城的那一晚,被我伤了自尊?
这样的念头刚冒头就被我掐灭。唐宁啊唐宁,我在心里冷笑,女人一旦开始反复咀嚼相处的细枝末节,一旦担心伤害了对方的感受,就要倒大霉了。
乔娜走后,市场部经理的职位一直虚位以待。方琳提出滨城的市场部暂时由新加坡总部的市场部远程兼管,而乔娜的下属小姑娘则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被清理的就是自己。
乔娜.......我们时常会联系,但她似乎很忙,几次通话时背景音都很嘈杂,还有行李滑轮的声音。她经常离开滨城,应该是陪着张生到处跑吧。
“唐宁,你记得找机会主动出击,要试探陈瀚啊!”乔娜总是不忘提醒我这句话。
深城新会所的人员安排,自从我上次把方案发给方琳后,她就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
她最近在总部正忙着重组新加坡的 HR 部门,暂时顾不上滨城这边。这对我来说反而是件好事,至少,我能喘口气。
我与廖文茜之间自从上次的谈话,一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像两个默契的对手,不知道未来等待我们的,是握手言和还是分崩离析。
唯一有进展的是,据说深城会所的选址已经定下来了,就在那座我们都看好的摩天大楼顶层,目前正在走审批流程。明年深城新会所的开张,势在必行。
我心头的疑团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我能做的,只有等,只能等。
陆秉文,他再无音信。
唯一留在我身边陪我打发时间的,只有周子谦。
这不,他说他要履行之前的诺言,这个周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