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

他愣了一下,脸红了,随即哈哈大笑,“我哪里像 gay 了?”

“因为我感觉你喜欢陈瀚,你跟我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提他。”我说的是真心话。

他笑得更大声了,“那是因为陈瀚是我们唯一共同认识的朋友啊!唐宁,你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

我笑得前仰后合。

其实我私心里希望周子谦是个 gay,那样我就可以永远拥有一个这样纯粹的朋友和玩伴。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给这一刻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周子谦的存在,让我觉得生活并没有那么糟糕。

即使陆秉文消失了,即使陈瀚依旧让我感到不安,但至少,我还有这样一个朋友,可以陪我一起笑,一起闹,一起面对生活中的种种不如意。

他用特有的方式驱散我的阴霾。他不像陆秉文那样神秘莫测,也不像陈瀚那样充满算计,他就是......周子谦,简单直接,温暖明亮。

然而平静是持续不了太久的,乔娜出事了。

乔娜两天没来上班,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我翻出员工登记表里的紧急联系人,打了过去,却无人接听。无奈之下,我只好按照表格上的地址,亲自去她家里找她。

她家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我站在她家门口,敲了半天门,却始终没有人回应。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乔娜站在门口,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她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完全素颜,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比她化完妆后老了十岁。让我震惊的是,她的脸上有明显的淤青,左眼角还有一块紫红色的伤痕。她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整个人瘦了一圈,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乔娜,你……”我心里一阵不安。

“进来吧。” 她侧身让我进门,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 她转身时踉跄了一下,我这才注意到她走路时右腿有些跛。

我走进她家,发现房间里一片凌乱。沙发上堆着几件衣服,桌上摆满了外卖盒子和空饮料瓶,地上散落着沙发抱枕,其中一个被利器划破,羽毛散得到处都是......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格外压抑。

“你孩子呢?”我问。

“送回老家了。”她低声回答。

“出什么事了?”我坐在椅子上。

她给我倒了杯水,然后走到茶几旁,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自嘲地冷笑了一声,“张生把我打了。”

“张生?那个会员张生?”我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