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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谦的视线追随着她的目光,恰好捕捉到那个瞬间当某个身穿亮片裙的女人扭着腰肢从张生身边擦过,并故作亲昵地贴耳低语时,她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一个含蓄的、社交礼仪允许范围内的无奈眼神。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带着鲜明个人情绪的白眼眼珠上翻,眉心微蹙,嘴角甚至跟着扯出一个短暂的冷笑。
周子谦差点笑出声。
他很羡慕她。
她居然敢把嫌弃表现得如此直白。翻完白眼后,她还心虚地左右瞥了两眼,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后,又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香槟,似是在强行咽下某种更刻薄的评价。
周子谦的温润面具戴得太久,早已长进皮肉里,这样的“真实”是他已经失掉的生理本能。
她拎起一瓶香槟推开了露台的门。
周子谦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倚在门边的阴影处,透过玻璃门打量她。
露台上,她深陷在藤椅里,香槟瓶搁在旁边的铁艺小桌上。
月光描摹着她侧脸的轮廓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又无奈地摇摇头,时而重重地叹口气。像个跟人吵完架还在生闷气的小姑娘。
这女人喝香槟的样子像在路边摊吹啤酒瓶,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握着杯子,倒满后直接仰头一饮而尽,连气泡都来不及在杯壁上消融。
"该不会是被哪个男人晾在这里?"他暗自揣测。
这种场合,独自喝闷酒的女人,多半是被哪个不长眼的男伴晾下了,或是发现自己不过是某个公子哥今晚的备选之一。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搭话,却见她晃了晃空酒瓶,泄气地往桌上一搁,一副"喝光了,这下真没意思了"的表情。
来不及多想,周子谦随手抄起一瓶新开的香槟和一只干净的杯子,推开玻璃门走了过去。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他问,语气里故意掺了些轻佻他想试试她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