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鸠连忙跑到桂豔的身边,痛哭的抱著躯体已渐渐冰冷的桂豔。

正当老的哭,小的哭,都哭成一团时,桂豔这时却突然睁开眼脱出真鸠的怀抱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冷汗淋漓。

「好……疼阿?……真鸠大人?」痛到醒来的桂豔,茫然的看著哭花一张脸错愕的真鸠。

「什麽大人!不是让你改口喊吗!」真鸠把脸上的泪胡乱抹了一把,插著腰指著白了一张脸的桂豔霹雳啪啦的开口。

「不是让你有事要喊吗!你差点吓死我了,你知不知!」真鸠一边骂又一边哭。

「不过还好……还好你没事。」说著,真鸠又噎了起来。

「呜呜!」底下娃儿抗议自己严重被忽略了,终於松嘴,这才让痛到惨白了一张脸的桂豔缓了一口气回来。

「这是什麽东西?」真鸠用两根指头从娃儿後头提了起来。

张牙舞爪的小娃儿不甘示弱,露出他那一排尖利的牙,挥著短手短脚的就想踢真鸠。

「这东西嘴里该不会有毒吧?」真鸠掐著娃儿胖嘟嘟的嘴,他越看这娃儿越怎麽觉得跟某个小子那麽像,真令他手痒的好想好好整一番。

「呵,爷爷真爱说笑,一个孩子你怎麽喊他东西呢,来,把孩子给我顾吧,他应该是附近迷路的孩子吧。」桂豔虚弱的笑一笑,只当刚刚的痛觉是个错觉罢了,虽然那痛的明明很真实,但是现在却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这娃儿刚刚咬了你,你有怎样吗?」真鸠不敢把娃儿交到桂豔手上,就怕这娃儿又乱咬人。

「呜呜!麻麻~」迦蛡伸著两只短胖的小手朝向桂豔,那个温柔的声音和那抹笑颜终於不再只是梦中回响,是真真切切的在现实之中。

「麻麻~」小娃儿又急切的喊了一声,他想念这人很久很久,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小娃儿都真切的想感受这人呼唤他和拥抱他的感觉。

「……这孩子怎麽、怎麽喊……」桂豔有种呼不到气的感觉,就像是死寂的心突然重新复燃,让他有种多过於求涨满疼痛的错觉。

「爷爷把孩子给我。」桂豔急切的想从真鸠的手上抱过娃儿。

「这真的是我的孩子吗?」桂豔抚著娃儿的眼眉,那样的相似於某人,那样的……就在桂豔仔细的翻看娃儿时,发现娃儿的肤上有著一层若隐若现的红色花纹。

「是我的孩子!这真的是我的孩子!花花……呜、呜」桂豔抱著孩子流出了他思切深念的泪水,那是他朝朝暮暮都想著思念的孩子。

「别哭了,你看你身子都不好了,再哭下去,宝宝都要跟著哭了……唉呦,我的头发!」真鸠轻拍著桂豔的背安慰著,谁料那娃儿竟趁此时扯著他的头发不放,这可恶的东西果然就是那个臭小子的种!

自从小娃儿迦蛡第一次从水道离家出走,遇到了他朝思慕想的亲爹後,自此是每隔三番两天的就上演一出离家出走的戏码。

但是这可大大伤透真鸠的脑筋,因为这以违反当初的协议内容,为了能让桂豔留住在北方,他跟迦磬约定了不会让他们父子亲爹见上面的,这事虽然他从未对桂豔提起过,但也不曾想隐瞒他,如今是小娃儿自个找上门来,真鸠不算伟反约定,但也不能留小娃儿在此,故他也只能硬著头皮把小娃儿撵出去。

「花花,听话,别总惹祖爷爷生气。」桂豔缓缓蹲在迦蛡的身旁,轻轻柔柔的微微一笑,含笑的眼中充满无尽的宠溺。

「唔。」迦蛡张开短短的小手,抱著桂豔就往他脸上蹭亲。

娃儿黏人的程度,可一点都不输给他的父亲岚王。

亲完了爹爹,小娃儿讨好的要给祖爷爷也亲上一番。

真鸠别扭著,不让娃儿将口水沾上他的脸。

「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