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还以为她儿子孙子出了什么事,没得靠了,只能找前儿媳敲诈勒索呢。你是好心,自己出钱买了一盒给她,人家当你好欺负,无敌洞似的要,哪一天连我的铺子也要去了,我找谁说理去?好在咱们明府大人最是明白事理不过,我这就去鸣鼓告状。图谋别人财产是什么罪?”
张志诚立马站出来,一脸严肃道:“轻则棍杖三十板子,一年牢狱;中则棍杖五十板子,三年牢狱,没收全部家产;再严重些,没收家产之外,全家流放。近几年化隆县的犯人皆是送到安西卫怀惠关,我还没见过被流放活着回来的人呢。”
薛仁甫看两人振振有词,立马上前帮呛,“这一年来,府衙大大小小的募捐共计十余次,聚宝阁次次榜上有名,明府大人早说过聚宝阁要有什么难事,一定要去找他
,朝堂之上定会还婉妹公正。我看今次正好,杀鸡给猴看,看看还有谁不长眼。”
连婆子刚还沾沾自喜,没想到这漂亮的小东家居然帮她说话,肯定是看她可怜,再哭凄惨些,说不定她还慷慨解囊,接济我几个钱呢。正酝酿着悲伤的情绪,对面一群人画风突然就转了。刑法律令她不清楚,却明白自己年老体衰,莫说流放安西卫,便是十个板子也不是她能承受的。
一时之间犹豫不决,该不该继续闹,再听俞婉大力捐钱,连明府大人都客气几分。便是聚宝阁作jianian犯科,恐怕也只有袒护的份,何况她并没有道理。连婆子这才怕了。
俞婉一鼓作气,朝杜二姐道:“你自己说,你要还认这个婆婆,我今天就给你结了工钱,管你们何去何从。你要跟这个人没关系,我就去请县衙来人断官司。”
杜二姐怨毒的目光立刻射向连婆子,恨不得吃了她,转而哀切道:“我不走。东家只管报官,到时候我就上堂作证,这个人几次三番勒索与我是什么道理?我要求大老爷给我做主。”
连婆子再待不下去,灰溜溜挨着墙根逃走了。大堂上大家倒是同情杜二姐多,冯婶道:“你如今是有女儿的人,又出了他家的门子,她凭什么还要来找你?早该棍棒撵出去才是。”
俞家兴也是有女儿的人,还是两个,若嫁出去遇到这样的恶婆婆,想想就要呕死,也是跟冯婶一个话。大家七嘴八舌,一面安慰着杜二姐,一面朝屋里走。
俞婉落在最后,张志诚跟她一步远,叹道:“二姐儿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