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阁一样。虽说银钱跟技术什么的都不差,但既然杏姨开口,总要一起才好。”

这么大的事情不叫家里大人来商量,却是跟杨家还隔着一层的罗衣来,很难不叫人多想,恐怕是想罗衣在胡杏娘跟前卖个好,让胡杏娘记她的人情。有了这一桩牵扯,杨家跟寇冲也算真正沾亲带故了,将来寇冲的亲事,于情于理罗衣会在考虑范围内。

俞婉看得清楚,看来二伯娘很是看好寇冲,放这么长的线。她如今跟罗衣不远不近处着,倒是看出很多跟前世不一样的东西来。

罗衣随二伯娘,是个不动声色的,要做什么事情很是耐心,又沉稳,润物无声。仔细想一想,前世她从罗衣这里得到的消息,其实很多都有些微妙。当时太过信任,身在其中,连细想都不曾,更别说怀疑。

记得前世,寇冲在化隆县置办了房子,家里要搬家,爹劝她一起过去住,说是寇冲给她留了院子。那个时候在俞婉心里,爹早就跟寇冲一伙,只当他是亲儿子,替他说话,她怎么会愿意。

罗衣自来跟她一致对外,还说那房子她看过了,房间是多,却没有特意给她留。就是有,恐怕也不见得好,兴冲冲搬过去,倒像没住过新房子。不蒸馒头争口气,闹了这么多年,眼巴巴住进人家新房子算什么。

俞婉听说,认定寇冲等着看笑话,看也不去看一眼,又庆幸罗衣自始至终站在她这一边,同仇敌忾。还是后来在周家过得不好,去探望爹,才明白,新房子里确实给她留了一个向阳的院子,又明亮又宽敞,就挨着寇冲的院子……

消息有出入,俞婉却从不曾怀疑过罗衣,众叛亲离,身边只剩罗衣一个愿意跟她好。相比她蠢笨到什么都看不出来,不如说是不肯正面被背叛的可能。

便是口口声声讨厌寇冲的罗衣嫁给了寇冲,俞婉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罗衣跟她才是一伙的,跟寇冲不过是不得已、没办法、父母之命。

如今,俞婉却不会再帮罗衣想苦衷了,她就算想嫁给寇冲也算人之常情。上辈子之所以在她跟寇冲本就紧张的关系中添油加醋,也是想同时维持跟她的姐妹情,又维持跟寇冲的婚姻吧。

其实俞婉能想到她这样做的理由,理解,却不认同。她将对方当成唯一的朋友跟亲人,在对方那里却不然,虽只是无伤大雅的算计,也叫一颗炽热的心就此冷下来。

现在,罗衣急着巴结胡杏娘,在她跟胡杏娘的矛盾中再不像上辈子游刃有余,两面都哄得服服帖帖。在她稳占上风的局势中,罗衣明显偏向了胡杏娘。

等嫁给寇冲再拿捏俞婉

罗衣是个玲珑心肠,这几日过来俞婉冷冷淡淡的态度怎么会察觉不到,趁着胡杏娘出门去找相熟的夫人打牌,挨挨蹭蹭到俞婉身边,笑得甜蜜蜜的,“婉儿,你准备这么多茉莉粉干什么,又要研制新东西了吗?我帮你做些简单伙计,我会用克称跟这个小漏斗。磨粉我也会,要多细的都成。一直没时间进作坊好好看看,一想到你店里那么多东西全是在这里做的,就觉得你真厉害。我舅舅家也有一个小作坊,专门用来炒茶制茶,有一种金银花茶我喝着很不错,你喜欢那种清淡的味道吗?改明儿我再来给你带几包。”

俞婉目不斜视,将银硝跟桃胶、米粉依次加入容器中,“不用了,我不怎么喝花茶。”

俞罗衣长得可爱,人又小小的,认真讨好谁没有不软下心肠的,缠着俞婉说些亲热的话,又贴心又亲近。俞婉上辈子跟罗衣亲密无间,好的像一个人,如今却只觉得不适应,有这功夫,她宁愿多做几盒香膏。

俞婉不接茬,俞罗衣沉默一会儿,冷不丁道:“是不是我跟杏姨好,你生我气,跟我生分了。”

“没有,我如今也长大了,是是非非有什么不明白的,早就不记恨她了。你跟她怎么样,是你的事情,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