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贺喜反应极快地反驳道,“那些猪肉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你自己下的毒,当然会有解药!”

那俘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明显有些心虚了。

贺喜双手环胸,冷冷盯着他:“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我下的什么毒?”

“当然是砒霜。”那俘虏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贺喜嗤笑一声:“放屁,你爷爷明明下的是鹤顶红!”

“军爷,你们听到了吗,他承认了!他承认了!”

那俘虏显然没什么脑子,满脸激动的大叫起来。

古代的鹤顶红和砒霜其实是同一种物质,只不过两者在颜色和纯度上有所不同,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

手持长戟的士兵道:“叶将军有令,此事事关重大,先把他带过去,听候处置!”

贺喜挑眉,叶介然心里果然有他,没忘记留他一线生机。

他被带入了昨夜士兵们放纵的帐篷中去,此时天已大亮,锅中的猪肉被吃得只剩下一两块。

士兵们则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面色发紫,眼、鼻,嘴都流出黑色的血液。

叶介然早已经到了,面色凝重地问军医:“怎么样?”

军医摇了摇头:“他们吃得太多,已经死了。”

帐篷里还有一个人在,齐宴礼,他依旧穿着昨夜单薄的衣物,缩在角落里冻得浑身发抖。

听到人都死了,他立即扑了过来,跪地大哭。

“叶将军,这些军爷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肯定是有人有下毒,叶将军,你要给他们做主啊!”

帐篷外的李天听到里头的动静,见火候已到,迅速离去,准备去联系原来墨河将领的部下!

那些人中,有不少跟他一样不满的,叶介然要是敢包庇贺喜,那他们就把事情闹大,逼他下台!

贺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拙劣的栽赃陷害,就差对他指名道姓了。

他蹲下身,用手指去触地上人的鼻息。

下一秒,他收回手,的确是死了,而且死得透透的。

他又去翻锅里剩余的一两块猪肉,灶下的火早就熄灭。

大冷的天,猪肉的油脂冻在了一处,夹起来一闻,只有浓重的肉味。

那军医拿来一根银针,穿肉而过,银针发黑,在场的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叶介然杀人一般的目光顿时盯了过来。

齐宴礼因为即将计谋得逞,兴奋得五官都有些扭曲。

他指着贺喜道:“是你的猪肉出了问题,一定是你的猪肉出了问题,你好大的胆子,连军爷也敢害,叶将军,此人不杀不足泄愤!”

贺喜双手环胸,冷冷地道:“我的猪肉,你怕是搞错了,白日里叶将军已经从牧民手中,把那些猪羊都买了下来,现在,这些猪羊应该算是整个墨河军营的!”

“可那些猪是你一直在喂养的,”齐宴礼振振有词地道,“不是你下的毒,还能是谁?”

“我下的,我记得前天夜里才宰杀了一头猪,一只羊,是请了几位军爷过去一道吃,可没有这么多人,而且,那些猪肉当天晚上就吃完了,爷爷问你,这些肉又是哪来的?”

他一字一句地反驳,丝毫没有被人指控时的慌乱。

“还有,吃肉的人不止我一个,俘虏营不少人也都吃了,我没事,他们也没事,反倒这些身强力壮的士兵出事了,齐宴礼,我倒是想问问你,昨夜你也在场,为什么大家都死了,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他从小在菜市场长大,无数次看到他妈跟人扯皮吵架时的泼辣样。

也知道,跟人吵架时不要自证,要把问题抛回去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