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期一愣,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贺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可是叶介然,墨河最高将领,贺喜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拒绝!
贺喜冲他咧嘴一笑,压低声音道:“期校尉,这么多兄弟在呢,给个面子。”
叶期摸了摸鼻子,行吧,不就是说两句软话,总比让他家将军胃痛得死去活来要强。
“那啥,之前是我传达有误,我家将军已经批评过了,贺喜,明日你还是继续给叶将军做饭。”
既然有人给了台阶,贺喜当然就下。
“没问题,期校尉,我明天一定到,你慢走。”
叶期一出俘虏营,俘虏营立刻就沸腾了。
“啊啊啊,贺哥,是不是你跟叶将军和好了?”
“肯定是,我就说嘛,这小两口闹矛盾,床头打架床尾和,叶将军到底还是心疼贺哥的。”
“那是不是表示咱们以后又能跟着贺哥吃香喝辣的了?”
贺喜本来随他们去闹,听到这里,蓦然扯着嗓子吼道。
“打住啊,各位兄弟,我就只是去做个饭,没那本事带这么多吃的喝的回来,再被抓住,我这条小命可真没了。”
陆离拍着胸口道:“贺哥放心,不用你偷,我们喝粥吃馍就行。”
虽然跟从前吃的一样,可是现在的日子又比从前多了许多盼头。
养猪、养羊、种菜,大家伙都觉得看到了希望。
贺喜之前就有计划,等到猪崽、羊崽都下了,就给它们标上记号,每人管一只。
这在现代叫什么包田到户,他们则叫包猪到户。
“对,贺哥放心,你只要伺候好叶将军就行,这里交给我们。”
贺喜一想也是,他总得慢慢放权。
“那行,卫生都搞搞好,那些猪粪羊粪都留着发酵,要是种菜成功了,等到开春,咱们就接着种大米,到时候肯定会让你们吃饱穿暖。”
“贺哥厉害!”
“贺哥最棒!”
一旁喝着稀薄清粥的齐宴礼,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把碗一扔,冲出了俘虏营!
他动静不小,贺喜随即看了过去,就只瞧见他愤愤不平的背影。
陆离骂道:“真是活该,他也有今日!”
陆敬瞅着齐宴礼跑出去的方向,似乎往军营去了,他刚要追出去,就被贺喜拦住。
“随他去。”
左不过是跟些相好背后说说他的坏话,挑拨离间几句,翻不出什么花来。
那些士兵又不傻,给口吃的也就算了,谁会真的为他出头?
陆敬点头,又听贺喜道:“我不在俘虏营的日子,你们看好家。”
陆离道:“我们会的,贺哥。”
春娘抱着小瑶,小人儿也同样郑重其事地拍拍胸口。
“我也会的,贺叔叔。”
“小瑶真乖。”
眼下对贺喜来讲,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去把那尊大佛给哄好。
若能得他首肯,加大养殖量,那对军营来说,同样百利而无一害。
齐宴礼一路跑,待到军营出口,就被人喝止住。
“何人敢在此逗留?”守卫边说边亮出长戟。
齐宴礼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道:“军爷,我是俘虏营的人,误入此处,马上就走。”
“站住!”有个守卫喝道,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说你是俘虏营的人,那叶将军的相好,你可认识?”
“军爷说得是贺喜,小的的确认识。”
齐宴礼迎上这人的目光,这种目光他太熟悉了。
那守卫道:“把那贺喜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