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速度长下去,不用等到来年春天,他就能吃上自己种的蔬菜了。

贺喜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叶介然在军营痛不欲生。

在他又一次推开今日的晚餐后,叶期终于忍不住叫道:“将军,你到底想吃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准话?”

叶介然狐狸眼中尽是嫌弃:“不饿,拿走!”

“不应该呀,”叶期摸了摸鼻子道,“我这就是照着贺喜之前的刀削面做的,又有牛肉,又有萝卜,到底哪不一样?”

他不提贺喜还好,一提叶介然眼中寒光更甚:“谁说本将想吃他做的饭了?”

“难道不是吗,”叶期振振有词,“将军你每到饭点,就翘首盼着,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盼着开饭呢。”

叶介然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终,他闭了闭眼,认命地道:“他在做什么?”

“谁?”叶期明知故问,“将军你在问谁?”

叶介然冷冷地瞪了过去。

叶期识时务地赶紧把这两天的情况一一汇报:“贺喜最近没怎么去采石场监工了,反倒跟着砍柴的队伍早出晚归的,听说他们抓住了十几头母猪和十几头母羊,现在应该正在俘虏营开庆功宴吧。”

“庆功宴?”叶介然重复道,阴阳怪气地道,“敢情本将没管他的这些日子,他过得还挺滋润啊。”

这话叶期没敢接,他眼瞅着叶介然气势汹汹地出了营房,忙跟了出去。

叶介然一路往俘虏营走去,彼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越是靠近俘虏营,吵吵闹闹的声音就越大。

只是这回,没有夹杂着女人们的哀嚎哭泣,反倒是嬉笑打闹居多。

叶介然一靠近,便闻到一股直冲鼻端的羊膻味,熏得他隐隐作痛的胃几乎要吐出来!

他循味望过去,就见到一只腹部巨大的母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正张着羊嘴,津津有味地咬他下摆。

叶介然:“……”

叶期一脸惊奇,随手拉了一个俘虏过来问道:“这、这羊哪来的?”

“我贺哥抓来的!”那人满脸自豪,伸出一根手指,又往俘虏营中间的空地上指了指,“你瞧那,那里面的猪也是我贺哥抓的,有公有母,还有那些野鸡,都是母的,还能下蛋!”

叶介然:“……”

叶期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瞅了瞅一言不发的自家将军,小心翼翼地夸了一句。

“贺喜还真厉害!”

“那当然,我贺哥说了,得罪叶将军不是什么大事 ,跟着他混,喝酒吃肉那是早晚的事!”

天很黑,那俘虏以为是跟贺喜称兄道弟的一帮士兵,故而说话毫无顾忌。

叶期板着脸道:“放肆,谁叫你这么说话的,贺喜人呢?”

那俘虏吓了一大跳,这才看清两人的模样,顿时结结巴巴地道:“在、在那边。”

叶介然额头青筋直冒,三步并作两步,往人群中心走去。

就听众人的吹捧一声高于一声。

“贺兄弟,这真是你做的涮羊肉,瞧瞧这肉切的,又圆又薄,比馆子里的好吃多了。”

“贺兄弟,这涮火锅的料又香又辣,馋得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贺喜又给一众士兵倒满酒:“各位军爷喜欢就好,只要你们喜欢,这火锅我天天给你们做,保证你们吃得不想再吃。”

近日为了抓这批野猪、野羊,大家伙都累得不轻。

贺喜就寻思着弄个火锅给士兵们尝尝,他杀了一头公猪,一只羊。

把肉切割下来,一层压着一层,卷成圆筒状,外面用绳子牢牢地绑上一圈,然后放到室外,半天的功夫就给冻好。

然后他再一片一片的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