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墨河最高将领,别说是他,整个俘虏营恐怕都活不了!
可是不帮,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贺喜被打死吗,那他还算什么兄弟?
陆离一脸纠结:“敬哥,那咱们就这么干看着?”
听贺喜这声音,叶介然肯定下了死手!
陆敬道:“别担心,叶将军不会真把贺哥打死的,他们的事,我们插不上手。”
“真的,哎,插不上手是什么意思?”陆离一脸好奇。
陆敬摇摇头,唇边溢出一丝笑意。
“等你以后经历了就知道了。”
“什么嘛,敬哥你现在告诉我不行吗,敬哥……”
陆离本来追着陆敬跑,待看到齐宴礼站在帐篷外时,声音戛然而止。
“你站在这干什么,回你的帐篷去!”
他们现在的帐篷,托贺喜的福,四周都用厚厚的布围了一层又一层,透不进一点寒风来。
里头更是人手一床温暖舒适的棉花被,众俘虏就没有不羡慕的!
齐宴礼站在帐篷外,他微微扫了一眼里头,喉咙不可控制地溢出几声咳嗽。
紧接着越咳越大声,捂着嘴唇的掌心更是多出几缕鲜红的血迹来。
陆离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生怕他是染上了什么怪病。
“你你、你离我们远点,走开!”
陆敬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把他拉到身后,满是警告地开口。
“没事回你的帐篷去,我们这不欢迎你!”
齐宴礼咳嗽声慢慢停止,脸色更是跟雪一样的苍白。
“我想来跟你们借床被子行吗,我那的被子夜里睡得实在太冷了。”
“没有,”陆离想也不想地道,“有也不会给你,赶紧滚!”
不是他狠心,齐宴礼此人,跟着曹熊的时候,可是半点好处没分给他们!
尤记得他们刚刚被抓来俘虏营时,一天到晚连碗热乎的煮粥水都吃不上。
陆敬那会刚被砍掉半只手,整夜整夜地发烧,陆离生怕他活不过来。
就是面前这人,扔了小半块黑馍给他,说他若是能解决陆敬,自己便能活。
陆离当时不明白,现在想想,这人分明就是要他们一个死,一个活!
现如今他怎么还有脸来借!
陆敬没说话,显然也是赞同陆离的做法。
“你们,”齐宴礼微微喘息着,眸子里带了点怨恨,“一定要这样把人逼上死路吗?”
“哈,”陆离嗤笑一声,“好大的一顶帽子,把你逼上死路的是曹熊,是你自己!贺哥没给过你机会吗,是你自己两头都想要,还反过来背刺他,你这样的人,反正我是不敢信的!”
齐宴礼轻轻道:“很好,那你们别后悔。”
语毕,他转身便走了。
陆离本来都做好跟他打一架的准备了,结果这人居然走了,就这么走了?
陆离满是疑惑,回头看向陆敬。
“敬哥,他这又是演得哪门子戏?”
陆敬也猜不透齐宴礼此人,只是对他掌心的那缕血迹有种不好的预感。
咳嗽,血,倒像是传染性极强的肺痨。
若是这样,那这整个俘虏营都要……
“敬哥,怎么了?”
陆敬压下眼底的惊惧:“没事,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要上工呢。”
“嗯。”陆离不疑有他,转身便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去。
陆敬一直等,等到帐篷里的人都睡着后,贺喜才鼻青脸肿的回来。
他轻手轻脚地正要爬到自己的位置时,陆敬突然出声:“贺哥。”
月黑风高的,贺喜被这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