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介然掀起眼皮:“再发烧你亲自去扛回来。”

好吧,当他没说,叶期摸了摸鼻子,实在无事可做,便退了出去。

夜色渐深,烛火摇曳,直到烛芯即将燃尽时,叶介然才从行军布防图上抬起头来。

贺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因为受伤的缘故,趴在草跺上,两只手撑着脸看他。

昏黄的烛光映着那张俊朗的脸,不开口说话时,有种平时难以察觉的虚弱。

叶介然扫了一眼案上的图,杀心顿起,面上纹丝不动:“你瞧什么?”

贺喜勾勾唇角,直言不讳地道:“瞧你,不是说要审训吗,叶将军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语气轻佻,姿态放松,哪里像个被他掌握生杀大权的俘虏,反倒把自己当成了主人一般。

这样的人,在寒幽国绝不会只是区区小兵。

叶介然默不作声,贺喜就继续调侃:“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叶将军果然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