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齐宴礼侧了侧头,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的手,“贺喜今日这样下你的脸面,你打算就这样算了?”
提起贺喜,曹熊就一脸晦气,缺了两颗龅牙的嘴上下动了动。
“算了,老子是那算了的人吗,只不过这小子刚被叶将军升了监修,要动他,得缓些时候。”
齐宴礼眼底暗潮涌动:“曹哥,那个叶将军初上任,我觉得你还是先消停点好些。”
开国功臣叶家,闲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是他能攀上叶家,不仅能从这鬼地方回到闲城,说不得就连他齐家的冤屈都有可能再翻案重审。
问题是他该怎么接近?
想到贺喜的话,齐宴礼嘴唇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曹哥,对付贺喜,不如让我试试?”
“你有办法?”曹熊的手已经急不可待地伸进了衣裳里,狠狠地掐捏揉搓。
齐宴礼掩去眼底的厌恶,脖颈微微向后仰,像是受不了似的。
“让我试试,曹哥,要是成了,你可得好好奖励我一番。”
曹熊最喜欢他这副勾人的小模样,当即如恶狼一般扑了上去:“不用等以后,老子现在就好好奖励你!”
入了夜,俘虏营里再次响起一片靡靡之声,贺喜管得了俘虏,管不了士兵。
小瑶照旧被春娘打发到了他这里来,小人儿缩在他怀里,身上盖着又暖又香的被子,哄了好久才睡着。
贺喜眼皮缝也快眯起来时,突然听到有人轻声唤道:“贺哥,贺哥。”
贺喜抬起脑袋,就见到齐宴礼不知何时撩起破帘子,这大冷的冬天,他领口处的衣衫敞开了大半,露出里头修长的脖颈和白皙的肌肤。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贺喜皱了皱眉头:“什么事?”
齐宴礼低了低头,做出曹熊平日里最爱的扭捏模样:“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贺喜打断道。
齐宴礼一愣,大概是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随后扫了一眼帐篷里的其他俘虏,声音像蚊子般嗡嗡地响。
“就是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这个帐篷不大,没有床,所有俘虏都是拿了干草铺在地上睡,至于被子那是没有的,可就这么点地方,也经常会有人争得你死我活。
贺喜今天得了监修的位置,还打赢了曹熊那帮人,这帐篷里自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听到齐宴礼的声音,一直没睡着的陆敬微微动了动,却只是探头瞧了瞧陆离的被子有没有盖好。
贺喜把睡着的小瑶连人带被挪到陆敬旁边,低声道:“帮着照顾下这孩子。”
陆敬点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终究什么都没说。
贺喜这才跟着齐宴礼一道出了帐篷。
“有什么事,说吧。”
齐宴礼在他身后绞着手指,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贺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爷爷的,他又不是曹熊,这娘们兮兮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语毕,腿已经迈了起来。
齐宴礼赶忙拦住他:“我说,我说……”
话还未说出来,眼泪已经流了大半,活像自己被人欺负了似的。
贺喜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怒骂道:“你爷爷的,哭个屁哭,你是女人嘛,女人都没你这么事多,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给我让开,大冷的天,爷爷没空看你在这演电视剧!”
“贺哥,”眼见着这招不好使,齐宴礼干脆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来,“你救救我吧,曹熊那儿,我实在是受不了,求求你,只要你肯出手,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贺喜被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