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自然是不能白日……”

那两个字叶介然说不出口。

“哦,”贺喜嬉皮笑脸地凑上前,“那就是说可以像今天这样对吧?”

红色已经从叶介然的耳尖蔓延到了脸颊,认识这么久,贺喜很少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

叶介然可以高冷、无情、满含杀意,就是极少害羞。

贺喜简直喜欢极了,他伸出手,摸摸那红得仿佛滴血的耳朵。

“叶将军,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这么害羞,我还知道更多好玩的,只是这锁链太麻烦,不如把它打开,我教你。”

一句话,让叶介然周身沸腾的血液立刻疾速地退了下去。

狐狸眼中只剩一片清冷,他直直地望着贺喜。

“说到底,你就是想让本将放了你是吧,贺喜,为了自由,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跟那寒城将领,沈潭是不是也这样?”

什么跟什么,好端端地扯到沈潭干嘛?

察觉到他态度骤变,贺喜不明所以。

刚要解释,叶介然已经一把推开了他,往净室而去。

第101章 属狗的

贺喜愣了几秒,随后起身追了上去。

叶介然走得很快,背影明显带着怒气,刚要将净室门带上。

贺喜一把手撑住,歪着脑袋打量他。

“叶将军,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叶介然狐狸眼恼怒地瞪了过去:“……本将吃谁的醋了,出去!”

贺喜扬了扬眉,不退反进,抬脚一进一踢,就将净室的门猛地带上。

“吃爷爷跟沈潭的醋呗,叶将军,咱俩都到这关系了,吃醋也很正常,说明爷爷魅力大,让人念念不忘。”

叶介然长至二十一岁,就没见过比贺喜脸皮还厚的。

他阴阳怪气地道:“是,俘虏营有齐宴礼、春娘母女,到了寒城又有沈潭,走到哪都风流,贺喜,你真够可以的。”

最后几个字,叶介然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而最可悲的是,即便他不想承认,他也同样对贺喜心生爱意。

贺喜屈起一指挠了挠脸颊,对他讽刺的话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哪里哪里,叶将军过奖了,还有闲城的没算上呢。”

叶介然额头青筋直冒,怒火不消反长,本来想一把将他推出净室。

那伸出去的手不知怎地,竟抓住了贺喜的衣襟,将他用力掼在门上。

贺喜后背传来一阵痛感,下意识想反推回去,刚要动作,一抬头就被叶介然满是受伤的狐狸眼给定住了。

“这么多人惦记你,你很得意是不是,贺喜,你到底有没有心,撩了一个又一个,撩完就跑,你想过那些为你动了真心的人吗?”

叶介然用了十成的力道,贺喜被拽得有些难受,只好尽力往门后靠去,露出小麦色的脖颈。

他脸上依旧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

“当然想过,齐宴礼不是被爷爷打残废了吗,春娘为我而死,至于沈潭,那是他应得的,叶将军,喜欢上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你要小心哦。”

他和叶介然现在的关系,就如同脚踝上的锁链一般,打不开,也走不了。

对彼此心动,却又不能完全信任,简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真实写照。

叶介然嗤笑一声:“本将需要小心什么?”

贺喜含笑的目光下移,从他的眉眼、鼻梁再到嘴唇,着重在红肿的唇珠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视线望向了心脏位置。

叶介然被看得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

“当然是小心自己的心,叶将军,你这个地方跳得像打仗时的擂鼓般,声音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