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的!”

贺喜手脚皆被捆住,只能就地滚了一圈,将齐宴礼重重地撞倒在地。

然而,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读了十年的圣贤书,全部都读到猪脑子里去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为自己辩解:“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要拿出证据来,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叶将军若单凭一个孩童的证词,便要让我定罪,那我宁可自尽验清白,也绝不耽了这污名!”

第74章 递刀

叶介然吩咐道:“去查,今日之事,还有谁看见了?”

叶期领命出去。

贺喜嗤笑一声:“那你现在立刻马上,给爷爷去死,就算你死了,爷爷也会把你大卸八块,嘴里灌满猪粪,头发淋上羊尿,游街示众都是最轻的,断了的四肢,爷爷要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埋,让你就是做鬼,也是个残鬼!”

恐惧在齐宴礼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他知道贺喜说得出做得到。

他哆嗦了一下嘴唇,强自镇定。

“贺监工冲我放狠话没用,俘虏营里或许你是老大,可军营是叶将军说了算,是生是死,还得请叶将军定夺。”

贺喜扭头往地上重重地吐了口唾沫,继续骂道。

“我呸,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的孬种,叶将军在这又如何,爷爷照样当他是个屁!”

叶介然的脸倏地沉了下来:“贺喜,冷静点!”

“爷爷没法冷静,”贺喜叫道,“就是他做的,你还在等什么,说好了让爷爷以牙还牙!”

齐宴礼“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仰着脖子道。

“叶将军,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我齐家实在冤屈,待我死后,请你带着我的尸体回到闲城,向陛下陈情。”

叶介然一言不发,他若真的将齐宴礼的尸体带回闲城,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治他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话音刚落,齐宴礼便立刻起身,一脸决绝的往帐篷外跑去。

贺喜冷眼旁观,他不信齐宴礼舍得死!

流放途中那般艰难,俘虏营里为了口吃的说杀人就杀人。

曹熊暴戾,齐宴礼要是想死,有一百种方法,根本不用等到现在!

他不动,叶介然便也不动,只紧紧盯着他。

贺喜瞪过去,阴阳怪气地:“看什么看,不怕你的新宠就这么死了?”

叶介然不甘示弱地回道:“哪比得上你担心春娘,都给军医下跪磕头了。”

爷爷的,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外头闹哄哄的,大概是齐宴礼想寻死,被士兵们给拉住,一个接一个地劝道。

“齐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自己寻死?”

“就是,齐公子,咱们叶将军自然是信你的。”

也有人为贺喜说话:“齐公子,春娘被人打成那样,贺喜一时着急也正常,你到底做了什么,实话实说不就是了。”

“我没有,我真就只是不小心推了她一下……”

齐宴礼的声音听着带有无限委屈,“那臭娘们先骂的人,那个小的就更厉害了,对我又咬又打,要不是想着军爷们种点红果不容易,我才不会跟她们一般见识。”

有士兵听出了不对劲:“齐公子,那红果是贺喜带着其他俘虏种出来的,跟我们军营可没什么关系。”

齐宴礼嘴巴张得大大的:“贺喜,种出来的,军爷,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贺喜种得出来红果?”

那个整天只知打架斗殴的混混,会懂得种闲城达官贵人才吃得起的红果?

“不仅如此,你每日吃得新鲜蔬菜、水果,还有野山菌,都是贺喜给的,他还靠着这些东西,赚了不少银钱,听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