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松叹气,这许国陆氏,皇家子弟,哪个不是薄情寡义的,没想到竟从这里出了个情种,这真是最大的把柄与阻碍。
陆观南冷冷道:“太傅既有时间与我闲聊,不如去将给阿凌的诗文作好,免得被催。”
韦松:“……什么?”
陆观南起身扔了水壶,头也不回进了屋。
韦松又又叹气,他真搞不懂,陆观南到底是怎么想的,怎就这般执迷不悟劝也劝不动?昭平帝的计划可能又落空了。
陆观南把自已关在房屋里,开窗眺望东南方,眸光沉沉。
他疼,却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口。
昭平帝是铁了心要灭宜国,宜国内忧外患,千疮百孔,禁不起战争,也确实是最好的时机。韦松说的一切,他比谁都清楚,可就是不愿放手。
将来会怎样,陆观南更不愿意去想。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里,便是上天仁慈。
陆栖月坐在树上,翻过一页话本,看得聚精会神,不由地感慨其中的纠葛,道:“爱情这个东西,真是折磨人啊。”
春风如醉。
凌当归一夜没睡,陪同审讯到天亮,刚出了府衙的大门,脚步虚浮,伸了个大大地懒腰,仰脸晒太阳,“啪”的一声倒头就睡。
“殿下!”风絮等人赶忙过来扶起他。
凌当归已经呼呼着了。
这一睡,直到下午时分才醒。
他坐在床榻上,一边吃午饭,一边翻看证词,道:“这点星楼表面是个酒楼,背地里买卖情报、性命,还替人侦查,总之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里面大多数人手里都沾着血。”
其实这个楼在江湖中并不出名,知道的人不多,若有需要,则专门人引荐,且要价极高,绝对保密,谁若敢透露一个字,全天下追杀。
若不是陆观南无意中听说,他们照着这些逃跑了的刺客查,还真不一定能查到。
啧,男主就是厉害!
凌当归吃饱了,打了个嗝,“那老板还没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