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来,并无明显进展。

陆观南听着所谓的汇报,只觉无趣,勾着名单笑道:“听说陈大人是韦太傅的女婿,京兆尹唐大人是韦太傅的门生,莫非可是在怨本王初来时便折了太傅的势力?”

陈清荣一听这话,顿觉头大,肃然道:“殿下这……这是何意啊?”

“这三日里,本王随二位大人查案,多有见识,”他拨弄着金蝉,有意顿了顿,“长陵的查案手段便这般软绵吗?二位刑名上官,便这般手段?”

这个词用得着实伤人。

唐衍面色惭色:“让殿下见笑了,只是这事确实急不得。众口纷纷,西瓦巷又人多口杂,每天晚上上百场的皮影戏,其中有三四十场可能便是《折扇记》,流传得极快,问百姓们,也都是拍拍脑袋一摸黑。不过殿下莫急,现在正在讯问,殿下总得宽限时日吧。”

陈清荣也道:“是啊,况且陛下仁爱为先,长陵素来无严刑峻法,总不能……”

陆观南接过话来:“总不能像宜国一样,处处严刑峻法、逼人招供吧。陈大人,可是此意?”

陈清荣汗颜道:“是下官无能,请殿下见谅。”

陆观南依然是冷脸冷言,懒得多言:“好啊,毕竟是韦太傅的女婿和门客,又是父皇钦点办案的人,想来也是本王得罪不起的。”

陆观南起身,将名单一丢,微微一笑打断道:“无论如何,本王恭候佳音。”

说罢,转身离去。

留下陈清荣与唐衍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