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吞了下去,忽而笑了一声,撕扯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闫庚和风絮等人也紧跟着撕掉。

天熙帝见凌当归模样,亦是十分震惊。

吃了丹药,原本便可平静下来,可这回仍是心惊胆战,躁动难安。

他不是蠢货,知道被流放定罪的祁王与祁王世子能混进官吏中,能登上九仙峰这意味着什么。甚至祁王还有一支自已的兵卒。

井屏山必然也是假冒的。

那韩虚谷所谓的病重……未必是病重,或许已经死了。

天熙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情绪如山风汹涌,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指着凌执,怒道:“你早有打算篡逆!朕早该杀了你!”

“皇兄误会了,臣弟不敢。臣弟今日见皇兄,还想为雁州黎民问一问,陛下可知错否?”

“知错?”天熙帝恍如听了笑话,“朕是宜国天子,朕有何错!凌执,朕告诉你,这天下是朕的,你胆敢谋害朕!”

“皇兄忘了,这天下本是太子大哥的,后来皇兄杀了大哥,又杀光了定王等一众皇子,这才稳坐了帝位。今日,”凌执扯了扯嘴角,似有些嘲讽,“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皇兄,咱们这宜国皇室,或许命里就带着骨肉相残的孽缘。”

祁王的兵卒占据上风,很快就将天熙帝的兵卒杀死。

只剩下礼部尚书、太傅吓得面无人色,往日摆着不与凡尘同流合污的蓬莱真人此时也吓得四处乱窜,拂尘的穗子被踩断。